沈言舟的车停在商场不远处，温南故走到那里时已经气喘吁吁，没忍住把口罩摘了。

幸好这里只有路灯模糊的光线，朦胧的灯光根本不足以看清人脸，路过的人群倒也没发觉什么。

但这并不能让温南故放心，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让别人看见。

沈言舟看着他，忍不住笑道：“你这捂了还不如不捂，不捂说不定还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温南故瞪了他一眼，没管他。

回到家，温南故又照了照镜子，发现破皮的地方太过显眼，一看就知道做过什么。

他哭丧着脸从卫生间出来，“完了，我明天回学校怎么办？我要怎么解释啊？”

沈言舟沉默。

当时他也上头了，根本没想那么多，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的口袋里有口罩，便肆无忌惮地吻了下去。

温南故一头撞到墙上，“我不活了。”

于是接连几天温南故都是戴着口罩上学的，没什么人在意，倒是曾羽泽问了一嘴，被温南故用咳嗽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期中考过后没多久就到五一了。

放假的前一天温南故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沈言舟的生日，想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头绪。

给人过生日真的好难啊。

同时在心里感慨着费尽心思只为了让他能够开心过一个生日的沈言舟到底有多不容易。

节假日的前一天晚上是不需要上晚自习的，沈言舟便带着他出去吃了顿海底捞，却看见自家小朋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有些担心，“想什么呢这是？”

温南故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想你的生日……”

随后反应过来，马上扭过头，努力不让沈言舟看见自己的脸。

沈言舟心中了然，笑着说：“这么早就惦记着我的生日了？”

温南故小声反驳：“不早了，也就在后天。”

后天，也就是5月2日。

小朋友实在太过可爱，沈言舟放下手中的筷子，揉了揉他的头，“不急，这个可以慢慢想，先吃饭好不好？”

温南故乖乖点头。

5月1日这天下起了大雨，雨水淅淅沥沥地从天上砸下来，打得人生疼。

买礼物计划，泡汤。

温南故看着窗外的雨，心里盘算着有什么礼物是他现在能送的。

雨下了整整一天都没停，到了晚上更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都没有睡着。

温南故看了一眼时间，吞了口口水，“哥。”

“嗯？”

“现在已经是23:59了。”

黑暗中，温南故看不见沈言舟眼中的戏谑，只能听见他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温南故给自己做了几秒的心里建设，然后一个翻身坐到沈言舟的身上，低头轻轻地吻着。

沈言舟也抓着他的脑袋，挑眉，“怎么了这是，这么迫不及待？”

温南故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又将沈言舟的手带到自己的身上，抚摸着的每一处都令他颤栗不已。

沈言舟的眼神立马就变了，连声音都在压制，“乖，你还小……”

温南故咬了他一口，如果此时打开灯的话，便会看见沈言舟的锁骨上有一个清晰的牙印。

随后温南故又舔了一口他咬过的地方，“哥，我十八了，不小了。”

他凑到沈言舟的耳边，“我把我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好不好？”

沈言舟的呼吸加重，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互换，他克制地吻住温南故，却架不住他的热情。

……

温南故有些失神，沈言舟起身，准备自己解决，温南故却拉住他。

他只好低下头安抚身.下的人，“乖，等你再长大一点。”

温南故还不死心，“可是你还……”

沈言舟盯了他很久，温南故有些头皮发麻，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随即他的手被带到了某处。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舟扯过一旁的纸巾，给他擦了擦手，“去洗洗？”

温南故只是摇头。

沈言舟俯下身吻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温南故，“睡吧，晚安。”

刚躺下，温南故便滚到他的怀里，小声道：“哥哥，你喜欢吗？”

沈言舟搂紧他，“我很喜欢。”

不久后，身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沈言舟不由得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那时的温南故从来不会过多麻烦他，甚至连些不开心的事都不敢说出来，生怕让负面情绪带给沈言舟。

他也看得出来，温南故对很多事情都表现得很抗拒，但他却很少拒绝沈言舟的要求。

他问过为什么，温南故微微别过脸，小声说道：“因为在这里，只有你对我最好啊。”

他将人拥入怀中，轻轻的，生怕用力了就会伤害到怀里的人。

“会有人对你好的，不止是我，只是你没有和他们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