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我说:“我答应过你会放你走,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我。”
江逸之走到我床边,一言不发爬上床压在我身上,低头对着我的嘴一阵猛啃。
我没有回应,江逸之下了死劲儿在我嘴唇上一咬,出了血。
“我做噩梦了,”江逸之说,“梦里也是现在这个房间。”
“我在被人□□。”
心头巨震,我哑了半晌,好久才开口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洛岸,如果可以,真希望你也做做这样的梦。”
“我不是第一次梦到这样的事情了,□□我的人,有时候是你,有时候看不清脸。”
“看清脸的时候,我想求救,却不知道该喊谁。看不清脸的时候,我大声喊着救命,你知道我在梦里喊着谁的名字吗?”
我忍着心疼,没有应声。
江逸之父亲入了狱,妈妈生了病,可是梦里没有逻辑,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他会想要依靠谁呢?
“我在喊,救救我,洛岸。”
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了一把,痛的我快喘不上来气。
抖着手去抱他,到嘴边的话,还是只有那几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颠来倒去,除了这个,我竟然不知道还能跟江逸之说什么。
伸手去触他的脸,摸到他鬓角额头的湿润。
那是因噩梦而惊出的汗吧。
曾经偏执的念头,在这一刻变成加倍的愧疚,尽数向我涌来。
江逸之说:“起码,你要让我,不会再对这种事情感到害怕,让我不再日日夜夜都活在噩梦中。”
我仰头去亲他的嘴角,应他:“好。”
江逸之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把枕头从他脑袋下抽出来,伸手让他偏着脑袋。
“会闷到。”
江逸之闭着眼睛,唇线轻抿,没有说话。
一只手落在他腰上,察觉他的身体一颤,我动作一顿,还是继续伸手,落在他的腹部,把着他的腰往上揽,把枕头塞进他的腹下。
缓缓低头,亲吻他凹陷下去的脊骨。
江逸之又出了汗,我低头贴过去,他的脸都是热的。
他皱着眉,紧咬着下唇。
我按着他的下巴,把他的下唇从他齿关下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