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不清楚这其中的奥秘,可许杳杳能不知道吗?这根簪子,和自己的那根一模一样,可是,再一模一样,也不是自己的那根簪子了。
簪子,是能戴旧的,可能那人不知道吧。
但许杳杳还是想感谢那个人,至少还愿意骗骗她,让她感受一下失而复得的喜悦。虽然,她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识破了这个拙劣的骗局。
……
许浩梓和卫颜早已完婚,因为卫颜,许杳杳开始与沉香阁划清了界限。许杳杳是帮了沉香阁的人没错,可是,这不代表着,她选择站在了他们那一边。
应该有的界限,许杳杳还是知道的,同时,她也不会去跨过那一条界限。
许浩梓大婚,许湘湘又来找许杳杳的麻烦了。
许湘湘自然知道许浩梓迎娶敌国公主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了,她来到许杳杳面前,叫许杳杳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母妃和你大哥还妄想着靠这敌国公主一步登天呢,我告诉你,你还是让他们不要白日做梦了。”
许湘湘的得意,还真是来自于她的高贵出身,她的生母是皇后,哥哥又是最受皇上青睐的三皇子。
虽说皇上至今都没有立太子,但这位置,估计是三皇子无疑的了。
许杳杳低眉顺眼道:“母妃和大哥的想法,我并不知道,四姐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许湘湘哪里敢呀,就算梅妃母子不能拿她怎么样,可她也是不好和他们直接撕破脸:“算了,看你这样,和你说了也不懂……我告诉你哟,父皇要带我们去狩猎场,你应该不知道吧,毕竟没你的份。”
果不其然,许湘湘每次来找许杳杳,都是要炫耀一番才行。
许杳杳道:“我本就不善骑射,去了也是添乱,还是不去得好。”
“哼。”许湘湘冷哼一声,“你也算有些自知之明。”
每次都这样,许杳杳一直乖乖的,欺负她也是没趣得很。既然无趣,许湘湘也懒得待在这里了。
待许湘湘离开后,绿荷又忍不住为许杳杳抱不平了:“四公主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总是来欺负公主您呢。”
“这话切不要再说了。”许杳杳皱眉,神情严厉,“而且,这也算欺负吗?四姐对我,还算不错了。”
不错,什么不错啊,绿荷知道,就是皇帝太偏心了,自己的公主才会什么都不敢挣,默默的挨欺负。
就比如骑射,许杳杳并不是不会,而是她都没有机会去接触,这又怎么能会呢?
可绿荷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她再乱说下去,恐怕帮不了自家公主,还会拖累自家公主了。
……
钟笙的境况不好,可许杳杳的境况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他们两个,就不要谁比谁惨了。不过可能还是许杳杳好一些,因为她到底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许杳杳也深知,只要她一直乖乖的,就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公主,为何要在这里种一颗榆树啊。”绿荷给新栽种的树苗浇水,这棵榆树,种在了珑悦楼的院子里。
许杳杳微微一笑,答道:“绿荷,你知道吗?看着一棵树渐渐长大,这也提醒了我们,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绿荷不懂,时间过去就过去了啊,记个时间也能那么麻烦吗?绿荷道:“奴婢知道了,公主您是在感叹时间消逝得飞快对不对,就像那些大诗人一样。”
先不回答,许杳杳看向了对面的屋檐,珑悦楼的围墙不高,隔壁的建筑,只被挡住了一点点了:“或许是吧,看着这棵树长得那么快,难免会觉得时间过得快了。”
……
这根木簪,到底要不要还给她呢?
钟笙把木簪修复了,他用铜丝缠绕在碎掉了的木簪上,先紧紧的缠住后,再加以固定。修好后,这般看着,虽有点丑,但好歹是能用了。
钟笙最终没有把木簪还给了许杳杳,而是亲手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仿制品。那根被修复了的木簪,最后,让钟笙锁在了一个箱子里……
没必要了,不管许杳杳是真盲假盲,只要她相信了那根失而复得的簪子是她原来的那根簪子,这就可以了。
此时,钟笙坐在屋里,他只需要往窗户外边抬眼,就能轻易的看到小树苗新发的芽了……她这是,种树了吗?
那他只希望,这棵树,能和栽种它的人一样,快快长大。
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