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盖上了行李箱,费劲地将摇摇欲坠的锁扣扣好。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
“说。”
“世界杯的那天晚上,在您来接我之前,马尔福先生好像有点奇怪——我知道您也许不会相信,但我觉得他当时似乎想要攻击我。”
“既然你并非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那你就更不应该觉得我的做法是过于紧张。还有,放聪明点,你现在必须有能力判断什么时候该保持安静,什么时候该拿好你的魔杖,还有,什么时候该跑。”
“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如果你能少问几个问题,说不定我还能知道更多。”
最终,里德尔并没能问到什么有用信息——除了明天去学校的方法,至少自己今年不用担心迟到了。
第二天一早,里德尔像往常一样醒来,亨特的身体就搭在他的身上。他和平时一样闭着眼睛捏亨特的尾巴,随即意识到自己今天就要和它再次分开了。
大雨狠狠地撞击着屋顶和地面,里德尔走进厨房吃早饭的时候看到了窗边湿漉漉的墙壁。
“窗户在漏水,先生。”他朝厨房外面大声喊。
“不会把你淹死在厨房里就行。”斯内普的声音传来,“别管窗户了,赶紧吃完你的东西,我们该走了。”
当他们到达霍格莫德时,雨下得更大了,劈头盖脸地朝他们浇了过来。里德尔一边拽着自己的箱子,一边努力试图让那把看起来比他年纪还大的雨伞保持在头顶。但当他冲破雨水冲向海格的小屋时,那把雨伞还是输给了猛烈的大雨。
“我不喜欢这样。”亨特即使躲在里德尔的衣服里仍没避免被雨水浸泡的命运,“我们什么时候螚躲开这些水?”
海格从里德尔手中接过了湿淋淋的亨特,用一块大手绢把它擦干。
“真没想到你这个时候就会来——要不要进屋喝杯热茶?你都湿透了。”
“不。”斯内普的声音打消了里德尔想进去烤火的念头,“赶快走,邓布利多还在等你。”
当里德尔终于跑进了城堡的大门时,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了。
斯内普一路沉默着把他带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门口,接着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令里德尔感到恼火的是,他身上的衣服没有半点被雨水打湿的痕迹。
校长室里的陈设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书架上那些精致的银器还在孜孜不倦地吐着蒸汽,凤凰站在栖木上打盹,将头埋进翅膀里。
“雨还真大,是不是?”听到开门声的邓布利多回过头,来到里德尔身边,用魔杖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
里德尔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魔杖与自己身体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下一刻,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重新变得温暖干燥,衣服上的水渍也全部消失了。
“这样就好多了。”邓布利多像是在自言自语,“来吧,汤姆,今天只是简单地聊聊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