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比我想象中更爱我【心】
起因是付泽铭前些日子回来,他们三人还没来得及好好聚一聚,就被各种琐事耽搁了。昨天上午,她特意发消息问付泽铭什么时候有空,想约着聚聚。
可昨天下午她根本无暇顾及手机,付泽铭的消息也就一直未回,直到此刻才看到。
余遇芋腾出右手,手指在屏幕上拨动了几个按键,一个“好”字打了出来。
也许是她感冒还未完全好,脑袋还不太明晰,完全没意识到下周一是他们节目组开录的第一天,而前几天肯定会很忙……
就在这时,卧室传出声响,余遇芋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顾淮颀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
可不知为何,他的呼吸显得有些紊乱,胸膛微微起伏着。只是距离有些远,余遇芋没怎么注意到,她笑着喊他:“淮淮,醒啦!”
“看吧,我说不用去医院吧。”
顾淮颀站直身子,不着痕迹地将他紊乱的呼吸掩藏住,然后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嗯。”
“对了,这周五晚上我们和付泽铭吃个饭吧,我们三人很久没……聚了。”
余遇芋说到最后两个字停顿一下,难免有些落寞。
是啊,自从她回来,三人就没一起聚过。
“嗯……这个时间是付泽铭选的,他有空的话,你应该也没有事情。”
还未等顾淮颀回应,余遇芋又说:“你要是有事的话,我们再换个其他时间?”
“没有。”顾淮颀终于出声。
话音刚落,他熟稔地将手背贴向余遇芋的额间,感受到不再滚烫的温度,他暗暗松口气,但还是起身拿过体温计,在余遇芋身上测了一下。
终于,体温计显示的温度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余遇芋看着他这幅模样,轻巧开口:“都说了,我没有上次严重啦。”
“嗯。”
余遇芋察觉到顾淮颀有些不对劲,不单单体现在他今天的话很少,还体现在……她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他不开心。
余遇芋微微倾身,轻轻抚上顾淮颀的右手牵住,紧接着,她的大拇指缓缓移动,在他的伤疤处一下又一下抚慰着。
顾淮颀右手又是微微一瑟缩,这是多年来养成的本能反应。可这一次,那瑟缩的幅度比以往小了许多,他垂眸沉默了良久。终于,他缓缓开口:“你还有……”
余遇芋心中一喜,以为他终于要开口,告诉她为什么不开心了,她连忙应了一声,眼睛亮亮的,满是期待:“嗯?”
顾淮颀握着余遇芋的手本能地紧了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你还有其他事要和我说吗?”
余遇芋一愣,完全没跟上顾淮颀的思路。她原本满心期待地等着他倾诉心事,怎么话题突然就转到她身上了?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她试图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可越想越觉得一头雾水。
“没有啊,怎么了?”
余遇芋觉得,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顾淮颀似乎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松得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紧绷了。
还没等她细想,顾淮颀冷漠又无碍的声音传来:“没事就好。”
余遇芋明显觉得不对劲,紧紧盯着顾淮颀,“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顾淮颀微微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余遇芋轻轻皱眉,看着垂头的顾淮颀,到底没有多问。
*
周五的黄昏,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渐渐隐入了都市的霓虹之中。
余遇芋此刻却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在外奔波了一整天,只为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救场。
拖着沉重的步伐,她终于回到了家,脚刚踏进屋内,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是陈姐。
陈姐:“陈迟那边,你联系了吗?”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糟乱,余遇芋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缓缓滑落在沙发上,任由疲惫将她淹没。
“我找过了,他最近不在青淮,说是去外地拍戏了。”
陈姐:“顾淮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