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能知道那夜明珠不可能出现在尉迟纣那里。
但云宿现在的逻辑是:
珠子消失=搜索房间
没找到=不在这房间
只剩一间房没搜=珠子铁定在这
所以,综上,夜明珠在尉迟纣那里。
云宿信以为真点点头。
而且,尉迟纣的屋子居然在三更半夜还亮着,这让云宿更加坚信自己的判决。
他的宝贝珠珠。
就在王爷那!
于是,浑身上下写满“自信”二字的云宿,不假思索地朝尉迟纣哪儿快步走去。
咚咚——
“王爷,你睡了吗?”云宿头抵着门,压低嗓音询问。
等了几秒不见回答,云宿将声音提高了些:“王爷——”
“王爷?你睡了吗?”
云宿不解的看着房门,喃喃道:“不应该啊……这不还亮着呢吗?”
要不然,直接进去?
云宿心想。
正当他打算直接将门推开时,原本紧闭的屋门一下子由内打开。
云宿推门的手来不及收回,就这么“啪嗒”一下,摁到了尉迟纣饱满的胸肌上。
对,是胸肌。
湿润的水汽夹杂着几缕独特的熏香,充斥在他的鼻尖。
云宿愣愣看着他手放置的位置,大脑在一瞬间死机,轰的一声炸了。
朦胧月光下,那胸口的肌肤,像是上等的羊脂玉,泛着柔和的光泽。莹莹水珠要挂不挂的点缀其上,更有甚者顺着饱满紧实的肌肉滑落下去。
徒增几分诱惑与暧昧。
让云宿不由自主的捏了一下。
掌心下的心跳猛然加快,令云宿不自觉抬头同尉迟纣对视。
尉迟纣仅披了一层白色薄衫,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鬓角的发梢还滴着水珠。
他的神情平静而安详,如果忽略掉徒然增快的心跳,就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云宿的手在他胸上似的,淡定询问道:“怎么了?”
“等等,你好像……”尉迟纣挑眉,顿了一下。
云宿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但还是下意识重复道:“什么?”
尉迟纣:“你好像流鼻血了。”
嗯?
什么流血了?
哦鼻子流血了。
云宿自然而然地收回摁在尉迟纣胸口上的手,随意的摸了下鼻子。
我草!
真他妈流鼻血了!
云宿不敢置信地看着指尖上那鲜红的鼻血,他的脸在一瞬间红的像熟透了的虾子,并且逐渐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尉迟纣话还没说完,云宿便急哄哄的转头跑了,声音乘风传到尉迟纣的耳朵里:“我我我没事,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先回去了晚安!”
直到云宿的背影消失不见,尉迟纣才轻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
“苍天啊————”
云宿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他捂着脸,发出绝望的哀嚎:“为什么会这样!”
“这下我是真没脸见人了啊……”
为什么?!
为什么它偏偏在那个时候流下来!
等等。
他是不是,还,捏了一下?
卧槽,恶俗啊!!
云宿倒在床上,眼睛空洞无神,像是失去了所有光芒。
“救命,这也太社死了……”
他眼神幽怨,言语凄凉。几秒后,他又猛地坐了起来,怀疑人生地自问自答道:“我是直男吧?”
“我应该是吧?”
云宿摇了摇头,双目坚定,斩钉截铁的说:“不对不对不对,什么叫应该,我**就是!”
片刻后,他又颓了下来,沮丧道:“可是……”
“谁家好直男看胸肌会流鼻血啊!”
“可能大概或许应该是,最近喝水喝少了?”云宿蹙眉摸着下巴思忖。
“对!一定是这样。”云宿信有其事点点头。
拜托,他一个三好铁直男,怎么可能穿个越就把自己给搞弯了。
绝对,绝对,绝对不是他的问题。
天气回暖,气温变热,天干物燥的,对吧?
流个鼻血很正常的。
……嗯!
成功说服自己后,云宿脱下衣衫盖上被子,像个小学生似的直直的躺在床上。
明天一定多喝水!
明天一定。
他闭上眼睛,面容安详,仿佛入定的老僧般准备睡觉。
半晌后,云宿默默将被子拉至头顶:算了,世界还是毁灭吧。
他不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