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恨得牙痒痒,别说到这就装听不见啊!
他百般无奈,只好将就着你和衣躺下,伴随隔着被褥传来的体温与平稳的呼吸,柔暖轻软的床单很快送他入梦。
望不见头的无边黑暗里,两颗心脏依偎着跳动。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里睡得安稳,说不清是胸腔无端紊乱的“咚咚”狂跳惹人烦躁,还是脑海频繁闪过上次女孩通红的面孔扰得他难眠。
又或许是地上太硬,德拉科待晨光熹微时便没了困意,好在女孩加诸的禁锢有所松懈,他没费什么力气掰扯就脱离出来,预备回房洗漱。
这时床头柜底靠里侧的一个物件引起德拉科的注意,贴着奇异标签的玻璃瓶散发着浓浓果香,仔细辨别能发现其中隐藏了一丝微弱的辛辣气味。
显然,尽管没有写明,德拉科亦推断出是一瓶调制酒,而你的年龄根本没有达到饮酒规定。
多好的一个把柄!
德拉科愉悦地端详起印刷着异国文字的标签,试图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未果,于是干脆拿走,想通过查阅书籍翻译标签印制的含义。
早、午餐的气氛异常奇怪,你在男孩张扬挑衅的眼神中度过了莫名其妙的大半天,终于忍无可忍把手里的书砸了过去:“有事?”
气流穿过书页哗哗作响,德拉科偏头轻松接住,扮个鬼脸:“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你皱眉敷衍:“没有。”
“那这是什么?”
你循声望去,男孩得意洋洋地摇晃手中的透明玻璃瓶。
德拉科见你只是沉默,以为你终于露出破绽正思考对策,但半晌过去你也仅仅注视他,仿佛对他的行为百般不解。
男孩心底一慌,莫非这对你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他暗暗咬牙此番失策,绞尽脑汁想弥补对峙的落败,却听见对方非常配合地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你是怎么发现的?”
德拉科转愁为喜,那副狂妄神情霎时又回到脸上:“昨晚你做噩梦,我去你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你稍作思考:“所以你手腕上那圈红痕是我抓的?”
男孩被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顾不上追究你什么时候看见的,不假思索地连连点头,警惕倒丝毫未减:“你别转移话题!”
“好吧,怎么样你才愿意替我保密?”
德拉科叉腰:“哈哈哈!我要你从明天开始给我做一周的仆人!”
你无言,转身向外走去。
男孩着急叫停:“站住!你要去哪里?”
你挥挥手,头也不回:“去找多比问怎么当你的仆人。”
这样寡淡的反应和德拉科预料里的气急败坏天壤之别,明明被抓住把柄的是对方,生气的反而是他自己。但转念一想仍有一周的时间供他磋磨,他不信你还能这么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