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楚见深裸露的皮肤多了不少痕迹,乌玉似乎也觉得累了,皱着鼻子任由他作为,唇上因不安分的动作泛着莹润水光。
银环表情木然,接过了空的白瓷碗出了房门。
乌玉饮下的酒算不上多,折腾一番再加上一碗醒酒汤下肚,意识清明了一些。
“你好烦,”乌玉闭着眼睛,往楚见深的腹部靠了靠,凭着记忆脱口而出,“离我远点,贺临州。”
他腰间力道一紧,随即下巴被人轻轻抬起。
楚见深轻声问:“公子,我是谁?”
乌玉倏地睁开眼睛,侧过脸躲开他的钳制,闻言嗤笑,“……你算什么东西。”
楚见深因喂药的缘故,半蹲在他脚下。他一只脚抬起,踩在了对方的肩头,“给我把鞋脱了。”
楚见深闻言移开定在他脸上的视线,单膝跪着伸出手去脱他鞋袜。
乌玉的骨骼极美,就连脚也骨肉匀称,他的脚大小与寻常男子倒没差上多少,但纤细雪白,脚底泛着粉意。他脚腕绑着红色细绳,其上坠着金铃铛,晃动间微微作响。
楚见深没忍住,指腹摩挲雪白肌肤,力气稍大了些,却见上头竟留了一些红印。
“松手。”
乌玉挣开他的手,一脚踹了出去,踩在他的大腿里侧。
楚见深手背青筋浮现,闷哼一声。
“哈。”
乌玉睁大眼睛,似是发现什么惊世骇俗又有趣的事,唇角扬起笑来。
他满含恶意的加重力道,一字一顿道:“这便是九皇子所说的,要为我做事吗?”
楚见深额头冒出点冷汗,隐忍道:“公子……”
乌玉眯眼,在他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炙热时脚趾蜷缩,想要稍稍退一些,却被他拽住了小腿,动弹不得。
他神色微变,扬起手猛的一巴掌扇在了眼前人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在房里乍响。
这一巴掌较之方才要重了许多,楚见深的脸立刻就浮现出巴掌印。他侧过头,浓密眼睫遮住了眼中情绪,一言不发。
乌玉贴近他,掐着他的脸笑了笑,眼眸微眯,嗓音冰冷,“脏东西。”
他屏蔽了尖锐爆鸣的系统,意味深长扫向那鼓鼓囊囊的一块,呼出了点酒气。
楚见深闭了闭眼,感受到乌玉尚未回温的手在他脸上游走,凉意激起隐约的颤栗。
乌玉手指落在他额角的伤口上压了压,看他神色紧了紧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手,“继续。”
楚见深粗喘一声,探向他另一只脚。小公子养尊处优,鞋袜脱落时甚至能闻到丝丝缕缕的香气。
乌玉淡声道:“给我更衣。”
楚见深站起身来,他也看清了那里,忍不住挑了挑眉。
楚见深余热未消,偏偏乌玉又有心折磨他。他只觉烈火焚身,为乌玉脱衣时力道一重,不慎在雪白的肩膀处落下红痕。
乌玉吃痛一声,耐心消磨殆尽,顺着姿势一脚踹在他的脸上,重重蹭了几下,讥讽道:“下.半.身管不住,上半身也管不住了么?好没用啊九皇子。”
他拉长尾音:“你说,该不该罚?”
楚见深呼吸一窒,哑声道:“……公子怎么罚都是应该的。”
乌玉晃了晃脚,铃铛发出清脆声响。
“今晚你便替银环给我守夜,”他看着俊美沉郁的少年,眼睛弯起,“其余的明日你自然知晓。”
瞧见楚见深从乌玉的马车上下来之时,路过的人不禁面面相觑,难掩惊讶。
楚凌一个大跨步便走了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乌玉,“乌玉,你何时与他走的这么近了?”
乌玉瞥了不作声的楚见深一眼,说:“不可吗?”
楚凌百口莫辩,急声道:“楚见深不过是给你驯服了一匹马,换做我未必不能做到,他哪里配得上和你同乘一车?”
乌玉拂开他凑过来的脸,却被冰的手指微颤。
楚见深将银环交给他的暖袖放进乌玉怀里,对楚凌的怒视恍若不知,细致道:“天冷,公子切莫伤了手。”
下一刻,暖袖被人抽走,乌玉的手被塞进了暖烘烘的怀里。
贺临州头上顶着雪,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小厮,显然是一路奔来的。他摸上乌玉白皙双手,将其包裹住,笑意深深:“我身上更暖,乌玉还是与我一同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