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容置喙的将她拖入极度不理智的泥淖。
那样一个沼泽,越是拼命挣扎,越是下沉的更快。她几乎不能呼吸,耳边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听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滚烫的泥潭中,她将所有的清醒和理智抛之脑后,眼前白光如盛放的磷花,急促的,就这样燃烧。
沙发旁边是扫落在地的熏香瓶,以及散乱一地的衣服。
她的指甲掐着虞束的后背,在他的后背挠出一道又一道划痕,换来的却是仿佛无休止的更沉而有力的回应。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虞束,粗暴的,狠厉的,不休不止的,仿佛在发泄着什么。她哭着喊着想让他停下,却只能无助承接来自所有的给予。
到最后,璩景甚至不想再理他了。
一切结束的时候,已是接近清晨。
虞束低头看了一眼蜷缩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长发被汗水濡湿贴在脸颊一侧。
他将她横抱起身,走进浴室,放了温水给两人清洗过身体。
而后从浴室出来,小心翼翼的把璩景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把窗户打开,夜风倏然而来,将窗帘吹的一晃一晃。
他的理智也在此刻回归,一时间有些懊恼自己方才在做什么。
他想起方才璩景半恼半怒骂他:“虞束,你混蛋。”
再想起自己方才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虞束揉了揉眉心,头一次觉得做了亏心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不了,等明天,做低伏小给她道个歉?
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璩景才睡醒。
她醒来的时候,虞束这个时间已经去上班了。
她在床上坐起来,稍微一动弹,就感觉身上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的难受,低头一看,从脖子到腰上,腿上,简直无法直视。
她的耳朵通红,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虞束那个混蛋骂个底朝天。
不知道他昨晚发什么疯,发什么神经。
璩景点了外卖,下午正在吃着饭的时候,手机的微信提示音猛的叮咚响了一下,是一条来自蔡攀的消息。
蔡攀激动的不行,上来就是爆炸消息轰炸。
“璩检!!!你们昨晚也太太太太如狼似虎了吧!”
“我靠我靠我靠,璩检你俩真是!”
璩景本来正在喝水,直接一口水就呛了出来,什么鬼。
还没等她回复,那边就噼里啪啦直接一大串发送了过来!
“虞检今天来上班,脖子上那么一个大长红印,一看就是被女人的指甲挠的!”
璩景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简直犹如火烧。此时如同置身炼狱一般。
“璩检你真是这个,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我辈楷模!”
后面跟着三个绿色的大拇指比赞。
璩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精彩。
她忍无可忍,直接发了两个大字过去:
“闭嘴。”
这边刚回复过蔡攀,下一秒罪魁祸首的信息就跳了出来。
YS:我给你买了消肿的药,一会儿就会闪送过去。
璩景眼前一黑,真的忍无可忍,甚至极力安抚自己的情绪,忍耐了很久才忍住把此人拉黑的心。
她的外卖都没胃口吃了,暴躁,暴躁,暴躁到极致的回复了两个字:“闭嘴。”
此人能不能有点羞耻心啊啊啊啊,她真的要疯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她还要怎么回去上班啊!…!!
她的手机上方聊天页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过了一会儿,那边才姗姗来迟,仿若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终发来了三个大字。
YS: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