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一封诀别信,或者是一封给爱人的遗书?
因此对原主来说,具有很大的意义,就不会像其它的信件一样轻易烧掉。
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疤痕,菲布林突然脑补了一出爱恨纠缠的三角恋剧情:
或许原主受到了伯爵的欺压,而原主的爱人为了报仇,两人计划谋杀伯爵。为了保护原主,爱人决定写封信暗示谋杀的时间,让原主制造不在场证明,而自己去执行计划。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封信就和系统的任务对上了。为什么菲布林有不在场证明,却能实施谋杀,会不会就跟另一位凶手有关?
而写信人却没想到菲布林会被警方抓住,以为菲布林背叛了自己,由爱生恨,最终决定杀害菲布林。
那么如果这封信是凶手写的,就可以根据行文风格去猜测凶手的身份:
几句简单直白的诗句,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虽然是封无聊的情书,但是菲布林读着读着,却总感觉沾满金钱的味道。
一般的情书,都会用春天的花、橡树等词汇来比喻爱情,但这封信里却总是提到便士、英镑等金钱单位。
这让菲布林不禁想起了那句“面包会有的,爱情也会有的”。
如果一个人既不缺面包也不缺爱情,那么就不会有这种金钱与爱情的权衡。
而这封信里意思,就是为了爱情我可以放弃面包,甚至是放弃一切。
是不是说明,写信的人可能是一个并不富裕的人。
而这位并不富裕的人,又是怎么完美避开警方和乔尼斯的侦查的呢?
菲布林即使有“那天去剧院”这种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都会被乔尼斯盯上。
那这位凶手,会不会不仅有更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甚至与此案看似毫无关联。
至于如何假借不在场证明来实施谋杀,菲布林能想到两种可能:
第一,毒鲨,通过精确控制毒药的发作时间,让受害者不在凶手面前立即死亡,从而产生时间差,为凶手制造不在场证明。
然而,在这次案件中,由于尸体已经被机器破坏,无法辨认是否存在毒杀的可能,而且根据证词,伯爵大人无法单独爬上二楼再进入搅拌机,因此这种毒杀方式似乎可以排除。
第二,机关杀。利用巧妙的机关,如引线、通道等,甚至是遥控装置,来实现远距离行凶,从而制造不在场证明。
亦或者是利用了某些特殊的场合和条件,如会融化的冰块、倾斜的密室等,来实施犯罪。
管家提到菲布林购买了大量先进的机械设备,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呢?
不过,这个还需要他亲自前往工厂现场进行确认和调查。
菲布林端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轻轻叩击着书桌,挂钟的指针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开始细细回忆案件的每一个关键细节,试图将它们一一串联起来:
案发时,原主正在剧院观看演出,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警方允许保释清洁工,且保释费用较低,说明在警方的调查中清洁工嫌疑并不大;
尽管乔尼斯伪造了清洁工的第二份证词,但第一份证词的内容似乎并无虚假,管家也去和清洁工确认过,那天她确实看到了两个人走进工厂,并随后传来了惨叫声;
伯爵大人行动不便,每次出行都需要有人搀扶;
案发那天,他的车夫送他去了工厂,然而这位车夫在案发后便神秘消失了......
没错!
菲布林突然灵光一闪,在脑海里将这些碎片连在一起,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
伪造不在场证明,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死士。
一直忽视的那位消失的第四人,坡脚车夫,很可能就是这位死士。
伯爵大人每次出行都必须带上他,因此他完全有可能一直留在案发现场,
至于为什么没有被乔尼斯他们发现,
因为他已经死了。
没错,尸体为什么选择被搅碎的方式?
或许并非偶然,而是凶手为了掩盖真相而故意为之。
那会不会实际上被搅碎的并非一具尸体,而是两具呢?
系统给他的选择题里提到,血渍。
为什么血渍能成为关键证物?
那就是DNA。在这个时代还没有DNA技术,但这份奖励很可能是在暗示他,那血渍中蕴含着两种不同的DNA信息。
至于坡脚车夫的动机,可能就是这封信。
为了所爱之人我甘愿赴死,留下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这封信或许就是在作告别,以及提示原主那天你要做好不在场证明。
而原主也选择去剧院,为自己留下了不在场证明。
菲布林深吸一口气,不禁感叹:
爱情,无需多言。
太感人了。
当然这个推理中,唯一对不上的,如果这位坡脚车夫真的是原主的爱人,那为何系统会提示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菲布林呢?而且车夫已经死了,又怎么去杀害菲布林?
菲布林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要解释的话,就是因爱生恨吧。至于为何系统提示的时间是三天后,他猜测可能是车夫使用了某种毒药,意图让菲布林也殉情,而毒药的发作时间正好是三天后。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牵强,但菲布林还是决定试一试。
反正有三次机会,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菲布林在心里呼唤了一句:系统大人,我知道另一个凶手是谁了。
但是,如果我不知道他准确的名字,说出他的身份或者信息可以吗?菲布林问道。
系统回应:
【可以。只要你的答案是指向性明确的,就可以。当然,为了避免同名混淆,信息需要具有唯一指向性。】
菲布林缓缓说出答案:另一位凶手,我觉得就是,案发当天陪凯恩路伯爵去面粉厂的那位坡脚车夫。
菲布林一口气没换地迅速说出,他希望这次能够十分顺利结束任务。
幸运的是,系统并没有让他焦急等待太久,直截了当地回应道:
【宿主,你还有两次机会。】
好的,谢谢。
菲布林闻言,立刻起身。
心里痛骂道,这封信真不是故意浪费他的时间吗?
果然爱情让人盲目。
他从情杀的角度去推理,或许一开始就偏离了正确的方向。
而且,菲布林本人也非常不喜欢情杀这种方式,不管是什么感情,都不应该被包装成为伤人的利器。
挂钟显示此刻已是凌晨两点五十分,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在家人发现之前,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工厂验证自己的第二个猜想并返回房间。
他望向那扇打开的窗户,虽然自己被变相软禁在房间里,但这并非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
菲布林回想起庄园外部墙壁的浮雕装饰,那些凹凸不平的浮雕或许能为他提供攀爬的落脚点。
但二楼还是有一定高度的,加上菲布林患有轻微恐高症,
于是他决定将床单和窗帘绑在一起,制作成一根足够长的绳子,让自己有点基本的安全保障措施。
这时,菲布林想去窗边再次确认一下高度,朝窗边望去,
然而,却发现:
嗯?窗台上怎么多了一把斧头?
红色的、老旧的斧柄,带着钝口的斧头刃。
菲布林努力回想:这把斧头,之前就在那里吗?
突然意识到什么,心中一惊:
???
窗台外又突然伸出一只手,拿起了斧头。
?!!!
菲布林的心脏猛地一紧,他不自觉地朝房门的方向退去,手慌乱地去探找门把手的位置。
然而,一下,两下,顺时针,逆时针,怎么也拧不开。
菲布林轻笑一声: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