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来了?”柳眠牵着陆瑶也跟过去。
甫一靠近,那发光的石头竟然直接没入她的额头!
【系统更新完毕,恭喜宿主获得惊喜掉落,目前积分为九亿三万。】
柳眠面对大家的关心,嘴张了张,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积分够了,她......可以兑换道具回家了。
柳应将她仔细查过几遍,没有任何问题。
六叔沉着张脸:“还没弄明白魔兽死后留下的东西是什么,它就进入了柳眠的体内,要是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罗漾道:“柳应前辈,这几日还要对柳眠姑娘密切关注,恐有异变。”
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异变了。
柳眠默默地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魔兽死后可以转化为她的积分,但是她......
知道可以回去了,为什么会有点不舍呢?
连陆瑶也着急问她:“柳姐姐,你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魔兽一死,谢兴文驱散了黑气,和众人汇合。
没找到万拘的万老宗主遇上了来找他的三叔,只得作罢。
“还好柳道长赶到了。”谢兴文拱手。
柳应淡淡道:“朝天场审判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正好让我赶上了。就是这魔兽虽然死了,但依旧有许多弄不明白的事。”
谢兴文点点头:“确实如此。比如魔兽为何对一个没有灵力的弱女子下手,为何在禁地中也能吸食人的精气。万老宗主,贵宗这几年有没有弟子出现类似的情况?”
万老宗主手背在身后:“并无。”
六叔口直心快:“义父忘记一个月前宗门内试上的事了吗?赵潜被魔兽控制,还有一名弟子中了毒,爆体身亡。”
万老爷也补充:“这么说来,地牢里关着的犯错的弟子,总是无故抱臂。虽然他们犯下大错,但罪不至死。”
万老宗主:“多谢各位道长替我飞光宗除害了。”
“万成擅对普通百姓用禁言术,酿成大祸,需得在我监察亭锻造一月,可有疑问?”
万老爷马上道:“三日后便是万宗会,能否通融一二,在万宗会后再......”
谢兴文毫不留情:“我不管你们修仙界是有什么千宗会还是万宗会,总之万成坏了规矩,就该受罚。这惩罚已经晚了一年了,还要继续吗?”
万老爷说不出话,只好把目光投向万老宗主,后者道:“老夫无话可说,就按谢大人所说。”
“柳道长。”谢兴文又对柳应道,“界于柳眠姑娘吸收了魔兽身上的东西,不知是否会发生意外,近半个月,还是让柳眠姑娘在我们监察亭待着较为妥当。”
柳眠知道自己是没什么问题的,因为已经转化为了积分,肯定不会对她有害。
“我不想去。”柳眠抿着唇往柳应身后躲了半步。
柳应道:“不然这样,我将她带回为道宗,由我亲自监护,若有动静,为道宗也能阻拦一二。”
谢兴文想了想:“也好。左右柳眠姑娘也无过错,被人盯着难免会害怕。既然如此,柳道长,若有异常,还请传信。”
“好。”
谢兴文朗声道:“魔兽已除,各位散了吧。老夫也要去查看周遭百姓的伤亡情况了。”
损失最大的是飞光宗,半个山头都没了。
罗漾道:“中了魔兽招的,这几日千万不能用任何法术,请道友们牢记。”
各大宗门都跟着自家的师叔伯走了。
受伤的弟子不少,有好几个中招爆体而亡的。
但总体上看,死去的弟子数量较少。
柳应:“那我先带着柳眠回为道宗住上半月,等万宗会结束,再送她回飞光宗。”
六叔附和:“现在我们宗门还有忙着修整,万拘过几天还要去参加万宗会,待着这里确实无聊。柳眠就先跟柳道长回去几天吧。哎,说到拘儿,拘儿哪去了?”
“眠眠!”
说万拘,万拘便寻到这来了。
他眼里只有柳眠。
“眠眠你没事吧?”万拘小心翼翼地看了柳眠一圈,确定她只是衣裳沾了灰,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柳眠还没回答,陆瑶插嘴道:“那魔兽死了,化成了一个东西,进入了柳姐姐的体内,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事呢。”
“当真?”万拘又紧张起来,“为何会这样?”
柳眠往后退了一步:“我现在感觉很好。父亲说带我回为道宗观察几天,你好好准备万宗会吧。”
万拘立马道:“岳父大人,我也想去。”
柳应莫名其妙:“飞光宗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跟我去为道宗做什么?”
他倒是没意见,但飞光宗应该会有意见。
六叔道:“拘儿,你别慌,有柳道长在,不会出事的。”
万固执地拘望着柳眠,好似只要她说一句,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了。
“父亲,我和万拘单独说几句话吧。”她终是开口道。
柳应点头:“去吧,我到这等你,不过天色不早了,你得注意时间。”
柳眠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万拘亦步亦趋地跟在。
等周围看不见一个人了,柳眠才停下:“你替父母报仇了,恭喜你啊。”
“眠眠。”万拘艰涩道,“你愿意听我说吗?”
柳眠心想,她积分够了,再不久都要回去了。
骗子就骗子,花言巧语也就花言巧语,总归以后都见不到了。
于是她道:“你说吧。”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还很贪玩,有一天我看见义祖从地牢里带出了几个人,我很好奇。问义祖抓这些人是去干什么的,义祖叫我不要好奇。”
“但我却更加好奇了。我发现义祖会将他们偷偷带进禁地,而那些人再也没出来过。”
“我找到了机会,进去禁地。里面一片黑气,我很害怕,在里面乱逛。看见义祖把地牢的人,放在魔兽面前,不一会,那些人就只剩下白骨了。”
“我被吓晕了过去,被义祖发现带了出去。我被吓得大病一场,神志不清,也就没有引起义祖的怀疑。”
“小时候的我很崇拜义祖,我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万拘轻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