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场面真的骇人,我们每一个人都记得牢牢的,事后再想起来也是一身冷汗往外冒,不仅是因为那条毒蛇,还因为……哎……”
…
饶岫玉指着岸边,大声喊:“就是这个!王叔!我在泥水里看到了白色的蝴蝶仙子!!!是蝴蝶仙子救了我!!”
王知府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白色的蝴蝶仙子??在哪儿呢??”
“那儿啊!就是那儿!”饶岫玉扑腾扑腾地,恨不得也长出一对翅膀,一刹那忽扇到岸边去。王知府险些又让他掉水里。
“我看看,你是说哪一个——”王知府也朝岸边看。
岸边就那么几个人,还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大家大都是有农活在身的当地人,穿一身白的屈指可数。就只有弓大人家的二公子一个。
王知府笑了:“小岫玉你是说弓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饶岫玉:“什么?白蝴蝶的名字嘛?”
王知府:“是啊,他是弓不嗔,弓家的二公子,你应该听说过的,有没有听你爹说起过?没说过弓二,也还听说过弓大人吧?你爹肯定和弓大人喝过酒,再怎么也吃过茶。”
饶岫玉盯着“白蝴蝶”,眨眨眼睛,道:“不记得了。大概有吧。”
“肯定有啊哈哈哈哈,你们两家关系还是不错的。”王知府道:“只可惜你们饶家都在外出行军,都是当大将军的,你也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出去了,几乎没有在京里住,要不,你俩肯定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
饶岫玉不知怎么,胜负欲莫名其妙地上来了,嚷嚷道:“我不在京城也是有发小的!他叫匡炆!我们天天在一起玩!我要是在京城待着,我就见不到匡炆了。”
王知府:“是哇!所以说这就是缘分啊。”
“谁和谁有缘分?”饶岫玉觉得王叔这话说的很有歧义。
王知府:“都有缘分都是缘分——”
王知府把饶岫玉往岸边放,还没来得及把他的腿抬上去,饶岫玉的身上不知道又上了什么精怪,开始双手双脚地往上爬,爬的飞快。
他本来就一身泥巴,头发上都糊了个全面,又手脚并用地行动,真像是鬼上身。
“诶!”王知府下意识地想要逮住饶岫玉,却手上一滑,白白撸了一手泥巴下来。
饶岫玉爬上了岸就不再手脚并用了,开始撒开两条长腿,往人堆里扎。
同弓大人讲话的那人率先看到了他,关切地问:“哎,小岫玉——你冷不冷,把我的外衣给你穿,把身上的又湿又脏的衣服先脱下来——”
饶岫玉理都没理他,直接一个果断的抄步,擦肩而过。
饶岫玉奔跑的步子迈的很大,看起来一跳一跳地。
只见他嗖嗖嗖一下,闪过了一圈人,最后闪过了弓行藏。
弓行藏一低头,看见了一只货真价实的小泥娃,愣了一下,抬抬手:“你好……”
“你好!”饶岫玉飞快地道,在弓行藏要说下一句话的前一秒,和弓行藏擦身而过。
弓行藏刚张开嘴,又讪讪地闭上了。
然后他纵身一跳,招呼都不打一下,直接把藏在弓行藏身后的弓不嗔扑倒了。
弓不嗔挡都没来得及挡,直挺挺地跌到了地上,饶岫玉拢着他的脖子,扑了个满怀。
莲蓬杆儿嘀哩咕噜撒了一地。
“嘿——!!!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