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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侵略忽地抽离,一切仿若恢复自由,朱时宜本能大口呼吸,越吸得深,胸腔里就越空虚。
她颤了声,不自扬起脑袋,将温香的柔软送进他嘴里。潘岳满足了她,张唇吻住她的锁骨,滑动又停顿着,时轻时重,啃吻吮吸。
肌肤的骚.痒直击神经,颅内防线瞬间冲塌,娇媚的呓语冲破桎梏,碾碎少女身心底部的矜持,只想和主导她的男人,一同共赴云雨。
潘岳又吻住她的唇,将滚烫至极的气息,一口一口、汹涌又克制地、喂进她嘴里。
“......宝宝。”耳畔边,潘岳嗓子低哑,性感得不像话,朱时宜有点扛不住。
“......嗯。”她娇娇地答,声音很轻。嫌这话肉麻,潘岳很少这样喊她,今晚却喊了两次。
“宝宝,”他拨开她凌乱的长发,扯住她睡衣的领口,似有若无往下探,“要吗。”
朱时宜脸灼得厉害,咬住嘴唇,不敢回答。
他动作更深了,朱时宜不禁发抖,潘岳没再动了,安慰般轻吻她,手却没收抽开。
火热的掌心烫着胸口,小腹间的闷痒,越来越浓了。
就着亲吻的姿势圈住他脖子,朱时宜偏头,亲了亲他耳垂;耳边受到一阵温热的鼻息,潘岳学着她,也轻吻她耳垂。
朱时宜偏头,含住他的嘴,将羞于出口之语化作行动,抬长脖颈,供他任性探索。
身前的手紧了一下,指尖勾了勾,交吻的水声缠住大脑,细微的湿润沁入胸膛,撞进心脏。
潘岳勾着手,推起衣物边角,朱时宜抱紧他,心快要跳出胸膛。他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稍一用劲拉远她。
肌肤一瞬亲吻空气,微微冷,下一秒却被抱住,整个人紧贴着他,相拥处,暖的、柔的,神山的雪团在身脯前。
夜晚昏暗,唯有门窗的缝隙,隐隐透了点光。眼皮不自轻抖,朱时宜斗起胆子睁开眼,潘岳垂着眸,视线微微下放,深黑的瞳眸里映着白里透粉的光。
她一瞬羞合眼,推了下他脑袋:“别看......”
“嗯。”
潘岳扣住她的手,拨开阻挡。
触碰间、倾听里、余光中,一揉一吻、一呼一吸,全然是直白的欲.念,火热得她要烧。
禁锢她的人松了些力道,朱时宜本能探身求抱,不让他走。
“乖,”潘岳吻了下她额头,“我拿安全.套。”
朱时宜耳根发热,娇闷闷地嗯了声,却不愿放开手,只想躲在他建立的安全的花园。
潘岳没再撒手,抓住她细软的手臂缠在颈上,结实的小臂牢牢下箍,搂起软若无骨的女孩,少女的纤体抛出一道弯,白皙如玉,月牙般美好。
美得让人想破坏掉。
他托着她的腰.臀,将她稳稳抱了起来,又是铺天盖地的吻,夺走了她全身的力量,强势、侵犯,她却觉得饱满、安全。
平时再闹腾,潘岳全都依她;
可今晚,他不一样;
她想成全这种不一样,把掌控的权力,全权让渡予他。
潘岳掌控着她的手,往下带,引导着她手动,握或者揉。
朱时宜紧紧闭上眼,锁骨忽地一凉,他放上了片小塑料包。
“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
长发甩进洁白的床铺,宽厚的身体压着雪白,相拥着陷入被窝。
锁骨微湿,冰冷的塑片抽离皮肤,夺走最后一道清冷。朱时宜睁开眼,男人咬着塑料片,单手撕开,又往下。
炽热再次压覆而下,火热的温度侵袭胸腔,灌满皮肤每一处肌理。
相接的重点,逡巡向下。
距离近到极点,相爱的人,终能克服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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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正好,月色和宁,夜深了,小城静谧得像幅画。
只有深秋的风不和谐,一点不懂温柔,四处奔波,直上山岗。
深秋的夜,是什么形状的呢?
是繁星浇糅月露;
是雪山蜿蜒川江;
是秋风拂拭山岗,吹得林中山寺的粗杵,深深敲响了鼎钟。
一疏一通,时轻时重,来回不断,钟声婉转,绵延不绝。
钟鼓觉醒了深山里的野兽,凶猛袭来,不知疲倦,褪了温柔。
冷风习习的夜晚,理性的男女卸下所有思考,身随心动,仅凭一腔冲动,放纵自己,沉沦在最原始、最快乐的享受中。
今日是个晴夜,却偶有雨声,水滴顺着肌肤落下,“啪嗒”“啪嗒”,在疯狂的吮吻下,交杂着雨中黏腻的香。
朱时宜半阖眸,轻挑的眼尾染上粉晕,她仰着绯红的脸,鸦羽般的睫毛扑簌垂敛,乌黑的眼瞳混沌迷离,泫然欲泣。
心重得厉害,潘岳猛地倾身,锁住晶莹饱满的粉唇,将女孩低低细细的轻呓碾得细碎,不由她分说。
女孩抖得厉害,眼皮一下又一下闪着春水,偎在他小臂边,在一次钟鼓的重颤间泄出濡润,哽咽得可怜,令人心疼。
“潘岳......”女孩紧咬着下唇,莹白的肌肤满是红痕,嗓音娇得可怕,有些哀求,更多是渴望,可爱的小脸浮着诱人的娇媚,少女眼底的澄澈,全然被他夺去。
野兽般的侵略欲直冲脑海。
“就这样,”拉近她的手吻了口,他止不住粗喘,“叫着我。”
“哥哥......”
迎接她的是更凶的吻。
......
“求你......”少女带上了哭腔。
潘岳吻去她的泪珠:“别怕。”
动作却不停,更有甚意。
女孩嘤着、沉着腰肢、抖着身,像深山里神秘的魔女,在他身心里种下摄魂的蛊,夺取他的理性,让他心甘情愿、溃不成军。
他又一次吻住她,感受她猛烈的吸吮。
这是今晚她最热情的一次。
理智像被野兽吃了去,激情快到山顶。拍了下她雪白的腿,拉着她翻身,朱时宜全配合,柔得不行,像滩水,没有骨头。
他抱着她转过去,让她撑住床头,从背后拉过她一边手,像视频里的内容。
朱时宜抖得厉害:“我好晕......”还有一阵迷蒙的呓吟,她好像呼吸不上。
小城海拔两千米出头,够不到高反的高度,何况她在四千米观景台都还生龙活虎。可毕竟是高原,又是夜间运动,他不免担心。
“乖,”用尽全身力量扯回一丝理智,潘岳动作放轻了些,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氧气罐,“胸口闷就吸一吸。”
女孩回身瞥她,眼梢潮潮的,连眼神都像发嗔。她接过氧气罐吸了口,染着分红的肩头微微上耸,潘岳心痒,又吻她的肩,身子下意识重了些。
少女轻哼,又撑住床头,氧气在不经意间掉落。她微张红唇,深深吸气,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粉嫩的小舌忽隐忽现,美得像画中出走的仙。
再大的力量也拉不回理智了。
捡起小小的氧气瓶,放在手边备起,一手抓住她腰,放肆疏通力道。
女孩塌身,弯出一道勾人的弧度,脊骨尽处微微陷落,潘岳动动手指,填满那颗圆润又可爱的腰.窝。
夜晚的秋风萧萧袅袅,窗外的鸟儿静悄悄地叫。
鸟儿最后一次低鸣,朱时宜仰起头,半睁半阖的眼里,满是走尽的满足。
危险的路,满是未知的惊喜,和爱人一起,便能寻到光。
她喜欢这场冒险。
是他,让这条花路不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