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随笔
一夜间,余亲亲突然消失了,没人察觉不对,除了秋生,大家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她的痕迹。
好像也没有给秋生带来什么影响,他依旧早出晚归,不是守在姑妈店里,就是跟着九叔做法事,或是和文才一道练功。
可有时,他还是觉得有些怪。
他会莫名其妙站在圈出来的那片花圃前,对着几丛不开花的玫瑰发呆。
路过停尸间,那儿躺着的家伙都是老伙计了,他闭着眼睛都能数得过来。只是他总是会想起自己假装僵尸捉弄文才时,曾经有人递给他手帕。
有时和文才说话,文才的嘴一张一合的,他恍惚间听见一个女声耳畔轻呢唤他姓名。
“秋生。”
“秋生。”
眼神骤然聚焦,看着文才疑惑的脸,他晃了晃头,清醒了。
“我,没事。”他同文才告别,骑上自行车回家。
一路风声呼啸,秋生扶着把手不停蹬踏板,明明应该看路,他却控制不住回头看向身后,好像后座载着位客人。
这条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了,可现在,他苦笑着从地上爬起,看着倒在一边的自行车,有些无措。
风未停歇,树叶沙沙作响,泛起一阵凉意。
他只是默默,默默在停在林间小径上,没有只字片语。
秋生回到姑妈家,晚间洗漱后躺在床上,他侧着身子,又换个方向,翻来覆去。
他的眼睛充满血丝,这好像不是他第一个失眠的夜晚,头顶的纱帐偶尔飘晃,白纱荡起的弧度像有人招手。
他尝试闭上眼睛,阖眼,全是一个人的模样,全是她,全是她,是谁?
秋生痛苦的无声嘶吼,他在床上挣扎,快想起来,是谁?!!
窗棂嘎吱作响,又是风,狂风呼啸。
他麻木地看向黑暗处,很远很远的地方突然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很轻,上了楼,停在门口。
秋生感到那束缚着自己的疼痛消失了,他坐起身,高兴的想去开门。
他停在房门口,与那脚步声只有一扇木门的距离。
秋生一把就要拉开门闩,他的呼吸声在空寂的屋内显得沉重又急促。
他的手就放在那,只要他现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