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林公玉挑选的赛马,自然是其中最好的,上数三代都血统纯正,健壮优美,英姿勃发,拿下过数不胜数的杯赛冠军。
alpha已经换上骑装,裹着劲瘦的腰,脚下踩着高筒马刺皮靴?,与座下的骏马相衬,从来都是这样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姿态。
陈助理不明白林公玉为什么一时兴起,只能担忧地再三告诫:“林先生,您的身体还没恢复,千万不能太快……”
林公玉本也只是想随便将这场闹剧敷衍过去,点头应下,拉着缰绳慢慢走着,偶尔小幅度地轻跑。
一匹白马忽然加速冲出,在他前方的同一条赛道上,不怀好意地降低速度。
是米沙。
omega回过头,愤愤地扫过他一眼。
他们亚西南人是游牧民族的后代,人人精通骑术,却让这个亚东地区的alpha骑着最好的马,在那里慢慢悠悠地散步,真是暴殄天物。
按照米沙所想,alpha或许会放慢速度或憋屈地换一条赛道,谁知对方反而加速冲来,擦着他的马身飞驰而过,远远将他甩在身后。
“你……!”米沙赌气去追,用尽全力追了一会儿,也还是没能赶超,气得尖叫一声。
另一阵黑色旋风驶过,一晃便只能看见远去的背影,金色发丝在阳光下震颤。
“江!”
米沙呼唤无果,只好扭头去找法鲁格,焦急地扯他。
“哥,江替我去追那个alpha了,他骑得太快,我怕他出事……”
法鲁格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摆摆手示意他别管。
“放心吧,真要出事,也只会是那个alpha。”
骏马划破长空,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身体的疼痛更加刺激着神经,沉浸享受着速度带来的极致快感。
林公玉没有想跑太久,本已经放慢速度,身后却又有马蹄阵阵。
他眯眼打量,认出是江令惟,不由冷笑,踢了一脚马肚,继续向前飞奔。
之前中枪的手臂和小腿已经开始隐隐做痛,余光撇见男人愈来愈近的黑影,咬牙不肯停下。
男人的速度比他快一些,在相邻的赛道和他并肩,本可以赶超,却故意勒着缰绳,一下快一下慢地蹭着他。
林公玉忍无可忍,勒紧缰绳调转马头。
江令惟却比他更快,恰时吹了一声哨,林公玉座下的马急急刹停。
林公玉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索性也不再骑了,丢下缰绳,抱肩对着他,嘴角挂着讥笑:“你这是在为那个小omega出气?”
江令惟并不回答,垂眸定定看着他,目光专注深沉,难以言喻,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审视。
alpha墨发飞扬,唇色比脸色还要苍白,却仍固执地嘴硬着,像一块无法融化,伤人伤己的寒冰。
男人忽而起身,没有下马,而是直接翻身跨越,密不可分地贴在他身后。
“你做什么?!”
林公玉挣扎起来,被大手捂住下半张脸,声音模糊不清。
“嘘。”
他被牢牢禁锢在男人怀里,对方咬着他的耳尖,低低呢喃。
“不诚实的孩子,就应该受到惩罚。”
“从现在开始。”
林公玉尚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听男人接着问:“你想让我和米沙接近吗?”
“……”
他不语,以惯常的沉默回应。
江令惟埋首在顺滑如瀑的黑发中,隔着抑制贴,用力咬住那块凸起。
敏感的地方被毫不留情地残忍对待,再没有被轻轻触摸时的酥麻快感,林公玉痛哼出声:“呃……”
男人的啃咬还未停止,林公玉知道这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意思,咬牙回道:“你和他……关我什么事……”
“说谎。”男人反手扼住他的脖颈,不让他逃离,再次用力咬下去。
林公玉眼前阵阵发白,指尖将男人的手抓住深深血痕,直到对方松开,在他耳边粗重的喘息。
“就算我这样对他,你也不在乎么?这样咬他,这样——”
圈住他脖颈的手下移,划过他胸口,肚脐,在小腹处绕圈。
“碰他。”
林公玉浑身剧烈一颤,霎时弓身匍匐在马上,脸颊、耳根,连带后颈都红起来,仿佛一只被煮沸的虾。
alpha闭上眼,长睫颤抖,生理性的眼泪滑落,流进马匹长长的鬃毛里,消失无影。
“……”
每一次和他见面,似乎总那么狼狈。
林公玉觉得自己仿佛一分为二,在其他人面前永远冷静自持,对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的林家家主,在男人身边时,却失去所有掌控,总是如此难堪,暴露出掩藏的,连他自己也难以想象的不理智、冲动……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丑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