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入城之时,不得惊扰百姓,歇息半日再走 ”
“是。”
江宁酒坊。
“兔崽子,你给我回来!上哪去,啊?成天的不着家,刚回来没一会儿就想开溜啊,别以为我老婆子治不了你,逼急了再给你捆上!”
“娘啊……”
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白五爷遇到江宁婆婆也只有吃瘪,这不,正准备出门的他被自家乳母揪着耳朵往回逮。
“我说你呀,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寻思着说门亲事,成天疯疯癫癫的,谁家姑娘看得上你,你呀,就该学学人家展昭……”
虽说白玉堂与展昭是难得的“知己”,二人武艺旗鼓相当,白玉堂私底下对展昭也是佩服的紧,可偏偏听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夸赞那只猫,硬要争个高下,图个嘴上痛快。
“展昭?!我学他!娘啊,那只臭猫有什么好学的,你别看他平日里一脸正经,其实啊,他……哎哎,娘,疼……”
白玉堂自顾自地说着,却不防江宁婆婆手上使劲,只疼得他龇牙咧嘴,“再怎么也比你强,好歹人家身在公门,也没给咱江湖人丢脸,哎呀,说起展昭啊,我老婆子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江宁婆婆松开揪着白玉堂的手,目光放开,看向远处的天际,不多时,便转身对白玉堂说道:“听说常州府出事儿了,小崽子,你不正好没事么,走,陪我去瞧瞧。”
“娘,常州出什么事了?”
“去了不就晓得了。”
白玉堂随江宁婆婆打点行囊赶往常州,不提。一边的颜卿却是来到了襄阳。
“公子,经属下这几日多方勘察,血衣门总舵倒是风平浪静,与襄阳王府的联系也少了,可襄阳王府却不太对头。”
“哦?何出此言?”
宋子墨自腰间摸出一封信递于颜卿,“公子请看,这是属下截获的书信,今晨属下见王府管家匆匆出城会客,于城郊拿回此物,属下心想若非要紧的书信,断然不会动用管家,便略施小计将信取了回来。”
颜卿接过信件打开的同时,子墨又言道:“再者,属下几次夜探王府,发现府内戒备森严,楼阁之中更是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很难全身而退。”
“这……”
看颜卿一脸疑惑,子墨赶紧凑过来瞧了瞧自家公子手中的信,不料却是一张白纸,上面空空如也,他也不由得目瞪口呆,片刻之后,只听颜卿道:“点蜡烛。”后者照办,将点着的烛台端到颜卿面前,只见颜卿双手拿住纸张,在火焰上反复烘烤。“子墨,依你看血衣门总舵有没有能当官的人?”正眼巴巴看着那张纸的宋子墨收回目光,“公子的意思……”颜卿手上动作不停,面无表情淡淡地开口说道:“我怀疑泸溪县新任县令刘彦霆是血衣门的人,你留心查查。”
突然,颜卿眼中眸光一闪,嘴角微微扬起,而他手中的纸张已然泛黄,黄纸上白色的字迹渐渐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