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兄,不必迟疑,我这就随你前往公堂。”
展昭有些不愿意,路都走不稳,还上堂?可颜卿态度坚决,展昭也只好上前引路。
惊堂木一拍,堂下随即肃静,包拯若有所思的看了站在堂下的颜卿一眼,问道:“颜卿,你可曾有功名在身?”
“回大人,不曾有。”
“那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大人勿怪,且恕颜卿无可奉告。”
声音不大确是底气十足,包拯再观堂下之人,磊落青衫,负手而立,竟隐隐透出一派王者风范。
“也罢,念你重伤在身,姑且免你一跪。”包拯说罢便着人传汪三爷上堂。
“颜卿,你且看看你身侧之人,你,可识得他?”
颜卿侧过头看了看被衙役用竹椅抬上来的人,斜斜靠在椅子上,右臂被齐肩斩断,虽已经包扎,可鲜血还是缓缓渗透出来,染红了纱布,右眼处缠着绷带,虽将整张脸遮去了大半,可暴露在外的那只直勾勾盯着颜卿的鹰眼,却还是让颜卿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眼前之人,不是血刀老祖是谁?
颜卿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抬眸只见案上一抹苍翠,正是自己落在了三台庄的玉箫,她眸光闪了闪,心下已然明了。
包拯见颜卿半晌不说话,只当颜卿不认得汪三爷,便抬起玉箫说道:“颜卿,你可识得此物?”
“此乃颜某之物。”
得到答案后的包拯放下玉箫,而后又指着汪三爷道:“此人乃开封城外三台庄的农户,今状告你带人屠村且将其打成重伤,这案上的玉箫即为物证,堂下的汪三爷即为人证,你有何话说?”
展昭闻言,微微皱起眉,手上一紧,着实为颜卿捏了一把汗,却只见颜卿微微抬起下颌,斜眼看着汪三爷笑了笑,轻声道:“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你会告,我就不会?”言罢看向包拯,道:“大人,颜卿也有状要告。”
“哦?所告何人?”
“汪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