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依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只觉得自己心中麻麻的,原来是公务繁忙,不是生自己气,那就好。
“那,那天你突然离去……”江绾依小心斟酌话语,时不时偷瞄着看沈确的反应。
沈确眼底一暗,看来那天是吓到她了。
他解释道:“那天是突然想到,太子交代的急差还没完成,一时心急,吓到你了。”
江绾依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并无,还是公务要紧。”
余白:呵,心疼背你回来的我和听了你一晚上哭嚎的老王爷。
***
盛京最热闹的坊市。
“来了客观,您慢用。”
一个面相憨厚的小伙子端着托盘,将四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摆到桌上。
“你尝尝。”沈确热情的将最满的一碗推给江绾依。
面前的馄饨皮薄馅满,金色的汤汁浓郁,上面还浮着一层虾米。
江绾依在沈确期待的目光下,舀起一只送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怎么样?”
江绾依连连点头,她面露惊喜,她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馄饨,皮包馅嫩,汤汁的鲜美和嫩滑的肉馅相得益彰。
沈确骄傲:“那是自然,这家馄饨我自小吃到大,别看它只是个简单的小摊,之前是个老婆婆,后来她儿子又继承了这家摊子,这么多年味道从未变过。”
江绾依笑着眯眼:“很好吃。”
沈确看着江绾依的笑容,心中满足:“嗯,我想把我知道最好的都给你。”
此话一出,两人俱是一愣。
余白心中兴奋:对,就是这样!
沈确轻咳一声,正色道:“绾依,你说你想知道你未婚夫的下落。”
江绾依急忙解释道:“我知晓他被关在城东外的牢狱内,但他一定是冤枉的,他自负一身才华,绝不会做出科考舞弊的事情。”
一看江绾依这幅焦急的模样,沈确心中就忍不住地冒酸水,他心中甚是委屈。
那个未婚夫就这么重要么,能让一届姑娘孤身上京,为了救他,都不知道沈确是好是坏,就敢贸然答应他的要求,与虎谋皮,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
那个未婚夫就这么好吗,难道比他高,比他长得好看,家世比他还好吗?
而且,明明有未婚夫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对自己那么好,撩拨了自己,却又拍拍屁股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他茶不思饭不想的。
沈确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一股怨念自他身上散发而出。
余白:又来了,这段日子熟悉地感觉又来了。
“沈确,沈确?”江绾依拍拍他的肩膀,关心道,“你怎么了。”
沈确忍不住尖酸刻薄:“天子脚下,居然敢科举舞弊,能是什么良人,绾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这种人也能嫁。”
江绾依一愣,手尴尬地缩回来,脸上清白交加。
沈确猛然醒悟,连忙道:“绾依,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我就是担心你,作为你的朋友,怕你被蒙骗。”
江绾依抿嘴笑,温柔道:“我知道你为我好,只是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他的学识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余白:哦豁,还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少爷这胜算可是越来越低了。
沈确身形晃了晃,强笑道:“是嘛,那就好,那就好。”
他攥紧手中的拳头,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必然帮你查清楚,若真是饱腹经伦的人才,我大周朝绝不能让他受委屈。”
江绾依大喜,连忙拉起桐月起身行礼,感激道:“多谢。”
江绾依那双琉璃般地双瞳显得格外明净,眼角微扬,眸光流转好似春水融融。
沈确那颗不争气的心又开始砰砰跳动。
他深吸一口气,扭头避开那双眼睛,说到:“你不要急着谢我,我、我可是有条件的。”
江绾依恍然大悟,自己居然这么不周到:“我明白,我立即修书一封给父亲,让他备份厚礼重谢。”
沈确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他的又酸又胀,他,他缺的是这点礼,他沈确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不是这些。”沈确否认。
江绾依歪歪头,有些疑惑。
沈确对上她的眼眸:“我要你答应实现我三个心愿。”
“心愿?”
“对。”沈确点头,“你放心,一定是你可以做到的,不违背道义的。”
江绾依爽快地点头:“好,只要我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确伸出手掌:“击掌为誓。”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两掌相对,誓约即成。
微风轻轻拂过,两人的发丝勾勾绕绕纠缠在一起,仿佛亲密无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