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将轻抚着江绾依如云般秀丽的长发,娇软的身躯被他搂在怀中,炙热的胸膛顶在江绾依的鼻尖上。
少年身形修长,挺拔如松,他一下接一下轻吻着江绾依的发顶,多日的念想终于被他搂在怀中,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再放手。
沈确只觉得心底有簇火苗在跳跃燃烧,风一吹便成燎原之势,简单的拥抱已经无法再满足他,他的唇渐渐的下移。
先是饱满的额头,再是挺翘的鼻尖。
他充满侵略的眼终是落到那抹粉嫩上来,沈确再也无法压住心中的猛兽,修长的双手捧着少女的面颊,毫不犹豫吻了上去。
“沈确。”
少女的轻声呜咽被他尽数吞到怀中,先是轻轻触碰,似在试探,又像在细细品味,那触感柔软得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瓣,让他的心狠狠一颤。
江绾依只觉得喘不过去,忽然,沈确离开她的唇,江绾依像是溺水的人得到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不过须臾,沈确炙热的胸膛再次覆了上来,这个吻力道更重,更深,他嘴唇紧紧贴合着江绾依的唇瓣,辗转厮磨,宁静的庭院发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绵密而诱人轻哼声。
江绾依眼神游离,紧紧捂住红肿的唇,室内水汽氤氲,她白皙娇嫩的皮肤都透出淡淡的浅粉色,整个人像只熟透饱满的水蜜桃。
“哗啦啦。”
一声水响,浴桶上冒出咕咚咕咚的水泡声,原来一弯害羞的鱼儿深深藏在了水中。
明月高悬,此刻东宫,却是一片风雨欲来之势。
沈确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殿阶。
候在朱门口的内侍,看着面带喜色的沈确,忙不迭行礼,接着小心斟酌道:“沈小将军,今你来的不巧,殿下今日心情不好。”
内侍心中暗暗叫苦,顾渊虽是太子之尊,可素日待下人和善,东宫也是一片祥和之气。
可近日殿下不知怎么了,面色压抑,浑身上下笼罩着浓浓的戾气,今日不知吕侍卫跟殿下说了什么,殿内传来稀里哗啦打砸的声响,东宫所有内侍大气都不敢出,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留神,惹恼了殿下。
沈确挑挑眉,脸上仍是风轻云淡,他吊儿郎当地说:“呦,顾渊不开心,小爷我可有开心事呢。”
说罢,他拨开内侍,大步向殿内走去,将身后内侍紧张的叫喊声抛之脑后。
踏入殿门,醇厚又刺鼻的气味肆意地弥漫在每一寸空间,直往人鼻腔里钻,让人的脑袋都跟着有些晕乎乎的。
殿内光线极为昏暗,几盏烛火在角落里有气无力地燃烧着,那微弱的火苗时不时地跳动,好似下一刻便会熄灭。
沈确捏着鼻子,四处扫量,终于在宫殿一角发现顾渊的身影。
顾渊一袭华服,一向妥帖的锦衣却已没了往日的规整,领口微敞,衣摆随意地耷拉在榻边,斜靠在那雕花的榻上,手中还紧紧握着一个酒盏。
他眼神迷离,透着浓浓的醉意,平日里那英挺的面容此刻满是苦闷之色,眉头紧蹙。
听见门口窸窣的响声,他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见来人是沈确,他拍拍锦榻,声音迷醉,“闻璟来了,坐,一起喝。”
沈确皱皱眉,终是一撂衣袍,在顾渊对面坐下,望着疲颓的顾渊,他再三斟酌,终是开口,“今日,我见到穆姑娘了。”
顾渊喝酒的动作一窒,猛喝一杯,酒水下肚,火辣辣地疼,顾渊却早已经习以为常,他的声音带着醉后的沙哑,“原来闻璟知道了。”
沈确平静道:“顾渊,我们是兄弟。”
顾渊扯扯嘴角,将手中的瓷杯扔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他的声音透着阴冷:“孤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孤是真心喜爱她,只要她愿意忍一忍,孤愿意把天下最好的一切都捧给他。”
望着状似疯癫的顾渊,沈确安静不言语。
顾渊渐渐泄气,嘴里忍不住喃喃,“为什么,她就是不愿呢,她居然要跟我一刀两断?”
似是想道什么,顾渊拧身,越过塌上了小几,一把抓住沈确的臂膀,眼中有两簇旺盛的火苗在燃烧,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急促:“闻璟,若是你,你也会做出孤同样的选择,对不对?”
沈确在顾渊炙热的目光下,身姿仍旧挺拔如松,面对顾渊的质问,他微微垂眸,似在思索,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片刻之后,他终于抬头,目光坚定而澄澈,毫无半点犹豫地开口道:“殿下,我不愿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