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意同他一起下了楼,并无人发现姻云房间奇怪之处,都十分巧妙的避开了。
她夸赞着:“你这法术,倒是练的不错。”
言霁时倒也不谦虚,“每日勤加修炼,很用功的。”
他是否用功瑶意自然是知道的,再来个几月又或是几年,言霁时的能力定能越过她,也是说不定的。
现下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看辛兰溪能否顺利带着姻云去告赵舟与其之父,若能成功也能还这映桃县所有百姓公道,不再有求助无门,含冤而死之人。
“走吧,出去等,这身衣裳,穿着我实在有些不适。”她扯了扯袖口。
穿着虽很贴身,但却是有些小了,自然不适合她。
言霁时也仔细观察着,“早说啊,那你穿我的。”
瑶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眼神疑惑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又说:“是我的这身衣裳,应该适合你。”
“女扮男装?”
言霁时的意思就是这样,让她女扮男装。
那他自己不是男扮女装,太乱了瑶意只觉没有必要。
“当然也不是不行,我还未见过你穿男装是什么样子,要不换换?”
她现在只觉言霁时可能脑子烧坏了,没有回应他的话就出了桃源坊,当然言霁时也没再多说下去。
两人刚出桃源坊,就碰上了正赶来的尘鸣与苏初。
“霁时!”
瑶意好像并没有看到陆寅礼他们,“陆师兄他们呢?”她看着尘鸣两人问。
苏初:“说是有些事耽搁了,晚些就会过来。”
得知之后她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言霁时,却是一副不管他人死活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在意。
“找家客栈,我们等着兰溪就是。”
尘鸣:“行。”
瑶意进桃源坊之前,就给他们传了信,所以尘鸣与苏初才能这么快找到这里,与他们会合。
尘鸣也已大致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可怜姜婆婆还苦苦等着儿子回家。
几人坐在二楼品茶处,观望着街道上过往的百姓。
“也不知辛师姐,如何了?”
“是否会有什么事?”苏初心中有着一丝的担忧。
尘鸣:“放心,她可不会有事,厉害着呢!”
尘鸣说的确实也没错,苏初也觉得辛兰溪确实很厉害,本就是同姻云去报官检举,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此时,辛兰溪与姻云已然到了映桃县府衙。
姻云心中泛起的紧张感比辛兰溪要多,自她入桃源坊以来,遇到太多的不公事,这也是她第一次反击坏人。
辛兰溪示意她上前击鼓,姻云鼓起勇气点了点头,敲响了映桃县府衙鸣冤鼓,每一次的重击敲打,都使出了她浑身的劲,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你们有何冤情?”府衙门口终于离开的人问道。
姻云放下了手中的鼓槌,看向那人,穿着一身官衣,一看病就是当官的。
“桃源坊舞姬姻云,状告县令与其之赵舟!”姻云话语间十分有力。
猥琐的人摸了摸胡子,神情十分的严肃:“本官乃陛下亲派巡抚刘勉,有何冤情速速到来,绝不可隐瞒!”
随后,刘勉带姻云进了府衙,辛兰溪不断的鼓励着她,让她未能感受到丝毫的害怕。
“实话实说便是,并不能让那俩父子逍遥法外。”
“嗯!”
升堂,威武!
不远处还有着不少无关的百姓,都在看着姻云。
“姻云你,因何而状告县令赵一钱,与其之子赵舟?”刘勉按流程逐一询问着。
“回大人,赵舟屡次虐打桃源坊的姐妹们,手段极其狠毒!”
“他还杀人性命,被杀之人乃是秀才浔生,为了不被发现。他威胁我,若敢说出去,便会要了我的命。”
“他爹县令赵一钱,包庇其子,阻止死者家人报官,种种罪行,还请大人明察!”
每一句话,都代表了他们的罪行,映桃县被利益蒙蔽,百姓无处申冤,无辜之人的惨死。
刘勉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但却依旧秉公执法:“将他父子二人压上来。”
一声令下,捕快就将人给带了上来。
两人跪在堂前,赵舟一眼就认出了姻云,未等刘勉问话,赵舟就先开口。
出言就是辱骂。
“好啊,原来是你,小贱人!”
姻云面对赵舟,却还显得有些害怕。
刘勉:“公堂内,出言不逊,先打二十大板。”
赵舟一听立马慌了神,拉着旁边赵一钱衣角:“爹,爹快救救我啊!”
赵一钱自被抓之后,便沉默不语,神情十分的低落,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已无力回天。
面对自己的儿子,他也是满心自责。
“我没有做好一个父亲,教坏了你这孩子,也辜负了这一方的百姓。”
赵一钱沉浸在自己的悔恨中,丝毫没有去过被打的惨叫的赵舟。
看到这一幕,姻云与辛兰溪对视之后,心里不由产出了一丝开心,把坏人绳之以法,成全了他人,也帮助了自己。
刘勉起身,义正言辞般说着:“赵一钱包庇其子,祸害他人,撤去县令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