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还没两分钟,岳子甫想起来简重楼的病又颠颠的倒回来,“你的病可得上上心,二十九,啧啧,老爷子要是知道了压也得把你压来。”
“谁说我不上心了?”
“那你一点也没配合治疗的意思啊。”都要把医生给怼哭了,这是治病的态度吗?
“非得求着人才叫配合?”
“那也不能怼医生啊。”岳子甫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毕竟你的小命被人家捏着,要是医生稍微动动手,三天能好的病给你拖一个月,你说你亏不亏啊。”
“亏。”简重楼干净利索的承认,然后低声道,“可我没钱。”
“啊?”
“你没看见吗?这小道士随随便便看个病都是五十起步,就我这一治治一年的还不得花个十八万?我花钱的地儿有多少你也看见了,我有那个钱治吗?”
“呃……”岳子甫卡壳,顿住好久才咬牙狠狠的说,“回去我就闭关写本新书,稿费怎么也能有两万,都借给你!”
“我记得你还欠我九万多,要不一起给?估计加起来就够我治病了。”
岳子甫顿时头发都竖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说的话,“你干脆吃了我得了!”
简重楼忍不住笑开,“吃了你谁还我钱呐。”
“你就活该病着吧!”岳子甫都要给他气死了,恨恨的甩开膀子大步往前走,他要是再搭理这东西他就是猪!
“你看他顺眼了。”吴立棠语气淡淡的,带着那么点说不清的怨念。
简重楼眨眨眼,“这个人也没想象的那么讨厌。”
“眼瘸话多缺心眼,哪儿好?”
“好糊弄啊。”
吴立棠……
无法反驳,郁卒中。
***
“校长,盯梢的已经查清楚,一拨是县警察局的,一拨跟那个东洋人见了面,还有一拨进了我们客栈一号院。”负责侦查的队员汇报。
“一号院里住的什么人?”被警察东洋人盯上简重楼一点都不惊讶,可这个突然冒出的一号院的又是什么鬼?
“门禁很严,查不出来。听说也是来看病的。”侦查员顿了顿继续说,“这些人像是行伍出身,起卧行走都带着被严格训练的痕迹,不像一般人。”
“看什么病知道吗?”
“打听不出来。”汇报完见校长再没什么指示,侦查员火速离开。
奇了怪了。简重楼也给搞得一头雾水,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人对他们产生的浓厚兴趣。就是兴趣,还称不上恶意的那种关注。
“要不要我去试试他?”乔大麦问。
“算了,搞不好又出乱子。”简重楼否了他的建议,“我们手上事够多了,能少一桩是一桩。”
“也是,那那个东洋人怎么办?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好鸟,要不要抓来审审?”
“先等等,看看他后面还有没有线索,逮一个怎么比得了逮一窝?”
“还一窝?”
简重楼冷笑,“那么多烟土他一个人怎么搞的定?上家是谁?同伙是谁?况且,我看他也不像个单纯倒卖烟土的,太热情,太积极,太在意军队消息了。”
“我这就让人死盯着那鸟人。”乔大麦风风火火的就跑了出去。
“外头的事都有了交代,你自己的事呢?”吴立棠双手抱胸,满脸不爽。
“我的事不正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