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占就占?你当抢大饼呢?抢了就是你的?”
“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的城池交通,渗透了你们政府军队,你们烂泥一样的国家就该是我们大帝国血库,你们就该是我们的奴隶!”
“真是张嘴什么都敢说,军队是你的,政府是你的,华国也是你的,全世界都是你的,都给你。”另一个男人回来,“行了,你跟个菜猪治什么气,等会儿下油锅的时候看他还能嘚啵啥。”
“你们这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下等人还敢吃我的肉?你们政府已高官经半数被我们收买,你们的军队长官也都被大烟控制,就是死硬派我们也早有了清扫计划,你们这群马上就要当亡国奴的下等人还敢吃我?信不信不出半年你全家都的给我陪葬?!”
“你,你少吓唬人,我可不是吓大的。”屠夫似乎被他的话吓住。
“我吓唬你?我们大东洋帝国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县城有几杆枪几颗子弹我们都清清楚楚,你们的县长都是我们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吓唬你?”
“你胡说,我们县长才不是东洋人。”
“他早在两年前就投了我们大东洋帝国,就是那薛神医也是我们给扬的名,要不然你们三碑县哪儿来的这么大名气!”
“诶呦,就可劲儿吹,我看这张嘴一会儿很该做个辣炒驴唇,估计比真驴嘴还有嚼劲。”
“你敢!”
“你都敢吹我还有啥不敢干?你这么有能耐怎么还被关进了警察局?还被我们买了出来,可见没一句实话。说不定这东洋人的身份都是瞎掰的。”那人似乎很不耐烦了,“别跟他废话了,赶紧的,到底要臀尖还是大腿,客人都要等急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信就去我住处看,就在第六块地砖下面有帝国军部颁发给我的荣誉勋章!”
两个人好像丝毫都不感兴趣,一个说,“油锅温度够了。”一个拿着刀子就拍他的屁股,“就这儿吧,反正剃了皮也看不出来啥。”
“不!你们不可以!我是大东洋帝国的军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正声嘶力竭,突然那块破布被再次塞进嘴里,他的话,没人想听了。
男人正要动刀,外头突然有人说客人有急事先走了,让把菜留着明天吃。
“算你小子运道儿。”刀子在脸上重重的拍打了两下,接着三木敬就听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如同惊雷,好像要把刚才不自觉的屏息都抢回来。
三浑身的肌肉缓缓松弛下来,他整个人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不由的发抖。
明天会被吃吗?他暂时不想考虑,满脑子都是今天没事了。
可谁知没过多久那两个人又转了回来,张嘴就一顿叨叨;“真是,又说要吃,我油锅还得重新烧,烦死了。”
“谁说不是,还点名要吃大腿肉,我都看好臀尖了,真烦人。”
三木敬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说不吃了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他强烈抗议!
“还有啥想说的赶紧说,瞅你呜呜呜这样我就心烦。”男人一把撤掉他嘴里的布。
“我抗议!”
“说点有用的。”
“什么有用?”
“比方你钱藏哪儿?烟土在哪儿?要是真的足够多,我可以考虑不做这单了,老子最烦别人指手画脚。”
“钱,钱就在我住的的房子里,书房画后面有暗格,里面有一百条小黄鱼。”
“烟土呢?”
“烟土在黑狼寨……”
“屁啊,黑狼寨我怎么拿?提着人头去吗?”
“我可以给你写手信……”
“拉倒吧,那地方我可不去。”
“那,那,那你去跟县长要钱,我也给你写手信,他最少能给你一千块。”
“不够。”
“那,那你去找警察厅王有德王处长,他能给五百。”
“不够。”
“还有兴惠商行,他们能给一千。”
“不够。”
“薛神医药铺找账房赵金贵,他能给五百。”
“神医那么能挣钱才能拿五百?”
“我的人是账房不是神医,他能动的钱有数。”
“还不够。”
“我把我的房产也给你们,三进大院,有水井有下人,都给你们,这总够了吧。”
“行吧,今天爷就日行一善,饶你一条小命。”男人说,“不过你要是敢骗我,老子就让你尝尝家传的手艺。”
“我说的都是真的。”
眼上的黑布被解开,三木敬扫了一眼四周就被脖子上的刀子逼得不敢动弹,可就这一眼他就歇了心里的小九九。
这是一个四面都挂着厚重毡毯的房间,旁边灶上烧着油锅,地上四周还摆着菜蔬肉蛋,分明就是个秘密厨房。地上角落柴堆里似乎还有半个骷髅胸架子,他们真敢吃人。
这时一支笔塞到刚刚他被解开的手里,“写!”
三木敬这会儿脑子里就一件事,脱身,必须马上脱身!就是拿全部身家来买也要买个活命!自然,写起手信来半点犹豫都没有。
拿了手信男人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手刀,满脑子都是吃人、脱身的三木敬脖子一歪,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