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风认真听着方响铃说话,听到最后,她连忙说:“若是姑娘的荷包,那便物归原主吧。”
荷包递到方响铃面前,不由使得方响铃一惊。
“好,谢过公子了。”
方响铃拿过荷包,随后便叫上小倩离开。
主仆二人离开后,柳春风盯着方响铃离开的门口久久未能回神。
书店的老板来了,不禁询问她可是有什么要买的。
柳春风摇摇头,只问:“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一见如故呀?”
老板笑道:“小公子是外地来的吧?怎么不知晓方家的小姐,前不久她未婚夫才死了呢。”
“未婚夫?死了?”柳春风兀自嘟囔着,忽而面露喜色,“那不就是还未婚配么!”
说着,柳春风便跑出书店,身后传来老板的劝告:“小公子!我劝你打听清楚!”
几日后,方家的门第四次被媒婆敲响。
本以为自家女儿出了那样的事,媒婆该是再不会上门了才是,方父方母万分疑惑地招待着媒婆,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家公子这样不怕传言的。
“方老爷呀,你们家可有福啦,从京城来的柳家,做生意的,一家子浩浩荡荡南下,说是定居在这儿,家业看样子可不小!”
方父不禁抹汗,问道:“刘媒婆,你也知道我们家响铃的情况,这柳家……得罪了可不知道……”
媒婆大手一挥,笑得谄媚,“我可是将响铃的情况都说了,是柳家的小公子拍着胸脯保证,若他出了半分差错,都不得算作是响铃的错,说是往后他继承的家产都要由响铃来管呢!”
方母听得眼前发晕,“柳家?不会是骗子吧?”
媒婆又劝:“哪儿能呢,我都事先问好了,说是祖上就在镇上住,后来家中发达搬去了京城,我一问祖上都谁呀,说得清清楚楚的,还留着镇上柳府的房契呢。”
媒婆一连给出保证,个个儿说的都真真的。
方父方母大眼瞪小眼,将方响铃给叫了出来。
见了方响铃,媒婆更是热情似火,牵着方响铃的手,一口一个“响铃”叫得热切。
面对如此状况,方响铃也是匪夷所思,试探地问了一句:“不知柳家公子是何样貌?”
话音刚落,厅外便传来下人的脚步声,小哥跑得匆忙,走进厅里赶忙通报给方父:“老爷,来了个小白脸儿似的公子,带着好些个箱子,自称是柳家的,来提亲呢!”
媒婆拍手叫道:“喏,这便来了!”
方父于是抬手,吩咐下人请柳家公子进到府里来。
没过多久,方响铃便在厅中见到了柳家公子的真面目。
来人小脸俏白,任谁见了都要叹上一句“比姑娘还要俊俏”,只见这比姑娘还要俊俏的人物恭恭敬敬地向在场的几人行了礼,说道:“方姑娘,方伯父、方伯母,我姓柳,名‘春风’,几日前在书店与方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不瞒各位说,我自那以后便总是心神不宁,这便托刘媒婆前来说媒,不知方姑娘……”
方响铃记得这人,那日的荷包便是被他捡到的。
不过只那一面,没想到……
方响铃没有回应,柳春风的目光却是愈来愈灼热了。
方母见状,忙扯了扯方响铃的衣服。
方响铃抬了眼,将柳春风发亮的双眼收入眼眸。
这人,跟之前的男人都不一样,一和他对上视线,方响铃就有股无法言说的感觉。
沉默的时间太久了,方母不禁嗔道:“哎呀你这孩子,快给人家一个回应呀。”
之前三次亲都是方父方母定下来的,也连续发生了三次意外,让方响铃陷入了如此境地,现下这第四次亲事,方父方母是不敢再替方响铃做决定了。
方响铃凝眸,大致扫了眼柳春风。
模样像个姑娘,身段也像个姑娘,名字更是像个姑娘……不过,方响铃倒是不讨厌。
而且柳春风拿来的东西,比之前的多太多了。
“柳公子,我订过三次亲,次次的未婚夫都死于非命,你可听说过?”
柳春风眼中闪亮未减半分,应道:“听说过。”
“你不怕?”
“我不怕,若我死了,那便说明你我有缘无分,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方响铃眨眨眼睛,凝神片刻,转身与方父方母道:“这门亲事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