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鸢尾的花香。
哪怕是大乘修士闻到一缕香气都会被勾起最邪恶的欲念,思之成狂。
因为疏风岫是这世间仅存的唯一一只纯种魅魔。
谢孤鸿抚摸着微微红肿的后颈,只要在这个时候再次注入灵力,就会彻底让疏风岫进入雨露期,到时候他就会哭着哀求自己施
舍给他元阳,毫无节制的索取讨好。
经过漫长的雨露期之后,他身上会满是自己的烙印,雨露期也只能由自己来滋润。
明明是那样媚骨天成的魔物,却在结契之后只能为一人绽放。
谢孤鸿在疏风岫柔弱无骨的磨蹭下分毫未动。
许久之后,指尖的灵力汇聚到极致一寸寸的靠近疏风岫的后颈,谢孤鸿眼底的猩红逐渐蒸腾翻滚,让他看起来如同绷紧饥饿到
极致的猛兽。
下一秒就会把猎物吞吃殆尽。
但那指腹最终没能落下。
疏风岫对这样的冷待不满极了,柔软的指尖划过谢孤鸿的喉结,想要去脱他的衣衫。
刚触碰到领口就被谢孤鸿握住,宽厚的掌心将整个手包括住,隐隐可见青筋却并没有把人握疼。
更像是绷到极致的克制和压抑。
他单手包住疏风岫的下巴强迫的人抬头看向自己。
疏风岫紫色的双眸像是被湿透了的紫水晶,灿烂,炫目。
谢孤鸿的声音低沉喑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疏风岫茫然的看着他。
谢孤鸿和那茫然可怜的人对视片刻,微微俯身吻上微微张开的双唇。
粉嫩的双唇微凉,柔软。
一屡屡灵气顺着口舌滑入肺腑,安抚住莫名的躁动。
疏风岫本能的想要更多,不想那短暂的温情一触即分。
魅眼因为短暂的安抚儿偃旗息鼓,餍足的蜷缩回后颈。
疏风岫双眸刹那清明,看到谢孤鸿那放大贴近的双眸。
一脸空白。
绯色迅速脖颈蔓延到整个脸颊,红的能滴血。
谢孤鸿就那样静静看着他,眼底的猩红若隐若现。
疏风岫在那样的目光中狼狈溃败,手忙脚乱的想要从他怀里逃脱,却被沉重冰冷的锁链牵绊,不稳的又歪了回去。
锁链碰撞的声音带着金属特有的沉闷。
疏风岫彻底清醒了。
谢孤鸿伸手帮他坐直,依旧没有解释这些锁链的意思。
死寂、无言。
谢孤鸿身上被白莲腌入味的清香将他全然裹挟在自己领地,密不透风。
幼年的疏风岫很贪恋这个感觉,会像只不设防的小猫四仰八叉的趴在他身上睡觉,谢孤鸿一手持书卷,一手轻扶过他的发顶。
他能整夜无梦,睡到日上三竿。
但现在这样的冷香却让他不安警戒,谢孤鸿都变得陌生危险。
疏风岫想要问他太多,为什么要救自己,为什么抛弃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可每次谢孤鸿垂眸的时候他所有的话都会被堵回去,感觉自己的话可笑可怜毫无必要。
最终是谢孤鸿先开口:“想要重铸魔元,需要彻底进入雨露期,你自己来选。”
疏风岫反应片刻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他自然知道魅眼和雨露期的事情,但谢孤鸿的问题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摆在他面前的两条路,一条是就这样成为废人,浑浑噩噩的等到死亡那一天,另一条则是找人合修进入雨露期。
对方将成为自己终身道侣,结契之后的雨露期只能由对方来安抚。
谢孤鸿什么意思?他要给自己找合修道侣?
在明知自己爱慕他,喜欢他的情况下要让自己和别人上床?
“和谁进入雨露期?”疏风岫仰头哑着嗓子问。
谢孤鸿眸色沉沉:“你想是谁?”
疏风岫对上那无悲无喜的眼神,负气倔强的看着他。
“只要不是你,谁都可以。”
他这句话说完就感觉到了不对,那是魅魔对危险本能的感知,让他战栗的想要逃跑。
下一刻他就被谢孤鸿狠狠的压在床榻之间,沉重的锁链骤然拉紧,挣扎的双腕被扣在床头,双腿被锁链拉开大张。
整个人被固定成一个极其羞耻迎合的姿势,谢孤鸿撑在他上方,宽大纯白的袖袍纷纷滑落,将他全然罩住,丝毫都挣扎不得。
下颌被掐的生疼,疏风岫只能看向谢孤鸿,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谢孤鸿双眸闪着极其诡异危险的血色,比疏风岫见过的任何魔物都要恐怖骇人。
疏风岫心里骤然生出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甚至惊骇的念头。
可是……仙人怎么可能会坠入魔道!
何况是谢孤鸿?!
他过于惊骇的的表情似乎取悦了仙人。
常年握剑的指腹划过疏风岫的脸颊往下,一手扯开他松垮的里衣震成碎片,所有的铁链和束缚无所遁形。
太过羞耻了。
疏风岫本能的想要蜷缩起来,却被锁链强行打开。
玄黑冰冷的铁链和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谢孤鸿的语调轻柔残忍:“除了我,你还想被谁看见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