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将军强撑着表面的镇定，额角渗出冷汗：“檀总指挥，傅少将这是什么意思？！”

檀奉灵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傅怀峦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如同一头随时准备扑杀的猛兽。

“哗啦”一声，一串染血的军牌被扔在赵将军面前。

“328人，都是你的心腹。”傅怀峦俯身，在中年男人耳边轻声细语，声音却让整个会议室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现在，能好好听我老婆说话了吗？”

满座鸦雀无声，众人面如土色。

*

第四研究所废墟内，王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眼镜上的血迹。他身后站着三个身影，不，准确说是三个东西，因为它们虽有着人类的轮廓，但皮肤上布满了不规则的异能纹路，眼睛散发着诡异的荧光。

“檀奉灵以为她赢了？”王方轻声笑着，将沾血的眼镜重新戴上，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样的存在作对。”

其中一个实验体忽然抽搐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它的手臂皮肤开始皲裂，露出下面不断蠕动的血肉组织。

王方不耐烦地按下手中的控制器，实验体立刻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地。

“废物。”他厌恶地踢了一脚那具仍在抽搐的躯体，“再给我三天…只要三天，我就能完成最后的融合公式。”

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王方眯起眼睛看向地平线：“来得比预计的要快啊。”他转向剩下的两个实验体，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去，拦住他们。”

……

檀奉灵站在越野车顶，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傅怀峦在她身旁架着狙击枪，红外瞄准镜中已经锁定了研究所的轮廓。

“有东西出来了。”傅怀峦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入檀奉灵耳中，“一个…不，两个目标。热量显示不正常。”

林悦闭上眼睛，感知异能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是融合体！全员戒备！”

几乎在她喊出警告的同时，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向车队。最前面的装甲车被整个掀翻，金属撕裂的声音刺破夜空。

傅怀峦的狙击枪响了，特制子弹穿透那个怪物的肩膀，却没能阻止它的动作。借着火光，他们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全貌——它长着人形，但四肢异常修长，指尖延伸出骨刃，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布满尖牙的嘴。

“火！”傅怀峦厉声喝道。

数十道火舌交织成网，怪物却以诡异的姿态扭曲身体，避开大部分火焰。它扑向第二辆装甲车，骨刃如切豆腐般刺穿防弹玻璃。

檀奉灵跃下车顶，双手凝聚出耀眼的白光。治愈异能在她手中转化为凌厉攻势，光鞭抽向怪物，在它身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怪物吃痛后退，转向她扑来，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灵儿！”傅怀峦丢下狙击枪，瞬间完成兽化。他化作一道残影，在骨刃即将触及檀奉灵的刹那将怪物撞开。两人翻滚落地时，傅怀峦的右肩和肋部已被骨刃划开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檀奉灵瞳孔微缩，但很快稳住心神。她左手按在傅怀峦伤口处泛起治愈光芒，右手持续释放光鞭牵制怪物。

“别管我！”傅怀峦推开她，从腿侧抽出军刀，“它怕光！”

檀奉灵会意，双手光芒大盛。在怪物被白光灼伤僵直的几秒，傅怀峦的藤蔓如蛇般窜出，精准刺入它颈后的异能核心。伴随着最后一声凄厉哀嚎，怪物化作一滩冒着黑烟的黏液。

“还有一个！”队员的警告声从耳机中传来。

檀奉灵转身，看到第二个融合体正以诡异的爬行姿势接近。这家伙比刚才那只更大，背上竖着几根骨刺，每根刺尖都闪着不同颜色的光。

“它能用多种异能！”檀奉灵大喊，“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