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发现瘫坐在地的凌玄澈,慕晚初狂奔过去后发现他手臂处有道不小伤口正往外冒着鲜血,忙掏出药丸喂他服下,捂住他要张口说话的嘴。
“先别乱动,我去找马夫将你拉回府。”
灯火通明的屋内,慕晚初包扎好伤口,又仔仔细细将他身上检查个遍,没在发现受伤之处后,才落下了心中悬着的心。
“你不是大将军吗,怎么还会叫人划下这么大的口子!”
她半垂着头,叫人瞧不出表情,但听口气凌玄澈以为她在嫌弃自己,只能强忍着疼痛解释。
“他们本是打不过我的,但临走时不小心受人暗算才有了伤,你别......”
话还未完全说出,他隐约听到细微哭泣的声音,顾不得身体不适捧起慕晚初的脸,便见她盯着双红肿的眼睛。
“哭什么呀,我这不没有事吗,”
“心疼你还不行啊!”
慕晚初夺过凌玄澈手中帕子换自己擦。
刚听到这句,他心头止不住的欢喜,后反应过来肉眼可见的失望。
“你我也算是知己之友,心疼也不是怪事。”
“不是!”
她沉了沉眼眸,手中绣帕捏了又捏,忍着要蹦出的心脏对他说了句,“你是我的知己之友,更是我所喜欢之人。”
经过了夜晚的磨难,慕晚初才看清自己内心。
从前的她不懂何为情爱,只知一味追求赵景川,为了他而将自己变成最讨厌的样子,觉醒后,她本以为父亲对她也有过爱,是望女成凤的爱,直至入狱后才明白,这一切原不过是他为实现自己野心的计谋。
受两者影响,慕晚初曾一度深陷爱情之笼,认为爱是这世间最痛苦之物,直至今日她才彻底醒悟,爱是热烈的,是温暖的,是幸福的。
她爱凌玄澈!
在他喜悦时同他笑,在他悲痛时与他哭,受伤时比他还疼,更会在每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毫不征兆想起他,这种情感她前所未有之感受,或许这便是真的爱。
思绪刚刚落下,慕晚初措不及防闯入他的怀抱,像获得丢失已久的珍宝般不肯放手。
想不到她会主动拥抱自己,凌玄澈手停在空中才迟迟攀上她的后背紧紧抱住。
——
七月下旬,东京已入秋,园中梧桐树叶微微泛黄。
慕晚初正钻心研究药汤,耳边突传来细小声音,虽不大但还惊扰了专注的她,回头间,凌玄澈出现在身后。
他递上个小包袱,打趣道,“本想吓你一跳的,耳朵何时这么灵敏?”
“胡说,我耳朵自来也就灵敏,这是何物?”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凌玄澈卖着官司。
掀开层层绢布,兔子形状的玉簪子,做工精美雕刻的栩栩如生,叫慕晚初爱不释手,根本舍不得松开。
“来,我帮你带上。”
“我不要。”她护在怀里,“这么好看的东西,我该留起来好好珍藏。”
凌玄澈无奈笑了声,“以后又不是不给你买了。”
慕晚初不言将头瞥一旁,恰应这个动作才叫凌玄澈看见她脸侧的烟灰,不禁嗤笑出声,吸引到她的注意。
“怎么了?”
遭她那双乌溜溜的一瞧,凌玄澈直觉脑袋温热,情不自禁伸手擦拭掉。
“美娘子变小花猫,任谁看了都会笑。”
听后,慕晚初索性将罪责全推对方身上,“还不是为了你,若是乖乖把那兰芳服了,那需我日夜操劳研究药丸。”
“是是是,慕姑娘句句在理,所以可否给凌某个赔罪机会?”
“什么机会?”
“明晚的描绘我想邀你一同去,届时请你吃红丝馎饦。”接着,他才说出真正目的,“吃完美食,我们再去附近寺庙逛逛祈福,如何?”
慕晚初一向喜欢热闹,面对此邀约定是无法拒绝,眉眼带笑连连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