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吧,我们快走……你干嘛不走。”
鄢祈动了动脚,吃力迈出一步,“腿有点麻。”
“别来别来。”腿麻大师鄢祈使出无影旋风手抵御欲骚扰她大腿的咸猪手。
咸猪手不敌,拜下阵后摸着抓子,哭丧脸道:“你打疼我了。”
大师现在腿也不麻,一副胜利者姿态略过邹映言,“嘿嘿,你自找的。”
再次看到鄢祈的大爷和大娘都十分开心,只是看向邹映言的时候又小小失落一番。
今儿鄢祈可不陪他们唱歌跳舞讲故事,打牌下棋搓麻将。她留邹映言那个脱不开身的人,独自在敬老院回廊走着。
西城这家养老院表面瞧上去是与其他养老院无异,鄢祈走一大圈也没发觉哪里不对。而后走着走着便瞧见一个亭子,木质结构古香古色,是大多数老人钟爱的类型。
鄢祈走过去坐下,她越发怀疑这儿其实没什么异能者,像这种任务信息不够具体明确的,大多是市民有所怀疑但无具体任务目标,跟金井小区那个案件类似,鄢祈他们的任务也是来排查核实。
她不仅四周走了,昨天今天她都有问这里的爷爷奶奶这儿有没有什么不对,这群人意见一致——他们这好的很呢。
那报案人呢,他为什么突然报案到底是看到听到察觉到什么不对?
正想着,一小护士垂头丧气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鄢祈打量她几眼,问:“你怎么了?”
“哎。”护士叹了一口气,但不回答。
“要帮忙吗?”鄢祈又问。
护士又只是叹气。再三叹气快给鄢祈叹烦了,她摸了摸鼻子,眼睛往远处一瞥,见邹映言就往她这跑来。
等近些,邹映言大喊,“鄢祈——”
鄢祈不甘心地又看一眼护士,她的头垂得更低。
“怎么了?”
“席年,”邹映言喘一口大气,“他,”又喘一口大气。
“哎呀,他怎么啦?”
“他跑了。”
“跑什么,跑去哪,干嘛呀,哎呀嘞。”
邹映言深呼吸几口,平气后缓道:“我一同学跟席年一个考场,他说席年考着考着就走了。”
“啊!”
这消息确实吓人,走不等于弃考嘛,谁不知道他席年重视竞赛,常常训练到10点也得刷4个小时题后再去睡觉,生病的时候都巴不得24小时学习,他怎么会跑呢?
是呢,席年还扬言考第一,席年要去最好的大学。鄢祈可清楚记着,“所以他怎么会跑呢?”
“不知道,他又没手机的,我们找找他吧。”邹映言语气急起来。
A市不是小地方,不能盲目找人。坐在回城区的车上,鄢祈立马联系唐岁岁,岁岁不用考试,还认识席年爸爸妈妈,总是比他们方便。
唐岁岁也靠谱,鄢祈人还没到西城,唐岁岁就发来消息说,找到席年了,在车站。不过是B市。
怎么有人从考场考着考着就考到B市去了,鄢祈百思不得其解,给唐岁岁打了个电话过去。
“岁岁。”
“你不要急,席年在我旁边呢。”
“他怎么了?”
有时候人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可席年总不是这样的人,他喜欢思考,喜欢理由,喜欢证据,也正是他喜欢这些,当年才会义无反顾地加入清除者。所以,席年不会没有理由去做一件事。
他一定出了什么事。
“没事。”可唐岁岁这么说。
鄢祈放低声音,不想让唐岁岁身边的席年听见,“那,他还回去比赛吗?他还能继续……”
“放心,你和席年都放心,我在这呢,我现在就带他回来。”鄢祈不知道唐岁岁在那头是个什么姿态,不过她的声音缓慢有力,确实令人安心。
“他上午那套试卷完成4/3,后面的比赛照常继续下去,不会有问题的。”
“嗯。”
鄢祈同邹映言一起在车站接两位。席年走在唐岁岁后头像只淋了雨的倒霉小狗,丧气极了。
鄢祈和邹映言互相看一眼,一见面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席年也不说话,见到她们两个反而撇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
倒是唐岁岁还有闲心乐呵呵地跟邹映言打招呼,顺便又交了个朋友。之后,唐岁岁秉着送佛送到西的做事态度将席年送回学校进行下午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