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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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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人各个和善邻里都知道,多年来从未打压过下人,家中有布庄胭脂铺常常会拿余下的布料水粉送给下人,丫鬟们也好模好样。

尤其是离北落和家中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整日没心没肺就没见过她发过脾气或是欺负什么人。

“她偷我东西我就把她赶走了。”离北落淡淡说道。

叶玄:“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你也不会赶她。”

离北落点点头没再说话。

李青秀看这沉闷气氛看的心急,“行了,一家人难得都在别整的这么闷闷不乐。”又转向离北落,“让你找新厨子找了吗?”

“找了找了,明日就能过来。”

掀过这件事一家聊着日常用完晚膳。

晚膳后李母和李青秀早早回房歇息,叶玄拉着离北落穿过内院,来时着急去见大姐还不曾细看院落变化,小路两旁种满各式各样花朵夜晚也不失鲜艳,整个院子香气氤氲。

叶玄手掌往下大起胆子牵起离北落的手,见她面不改色不自觉牵地更紧,行至游廊处叶玄牵着她坐下。

“怎么带我来这里?”

叶玄目光款款透着星光,认真道:“我想你,想和你独处一会不行吗?”

他常年征战四方身上难免沾染戾气,可现下在这条游廊下他也不过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他与离北落自幼相识相依为命,从一开始在街头流浪到后来被李母收养这一路不知受了多少苦难。

离开南圣的每一天他都思念着离北落,他会想阿离在做什么事情有没有瘦了,只有亲眼见到人出现在面前这颗摇晃的心才可以放下。

叶玄又问:“你呢,你就不想我吗?”

“我……”离北落被盯得脸颊一红,稍稍扭头躲避他的目光,“我当然也想你,别一直盯着我了。”

“好好好,我不盯。”叶玄随意一瞥,将手伸向离北落身后,轻抚角落花丛中一朵衰败残花。

离北落有家胭脂铺她喜欢在院子种花,也喜欢研究一些新奇花草将它们制成胭脂水粉售卖,只是奇怪这四周其他花朵开得正盛唯独角落这几株残破不堪,其中一株花瓣尽数凋零。

“这是什么花?之前从未见过。”

“它叫断苏,源自西域,在玥国很少见也很难养活。”

离北落叹口气,略显失落,她扭过身双臂叠放于游廊围栏处下巴枕在臂上,素净的小脸竟显现出哀伤,她将仅有的花瓣一片一片拽下“今年为止我只种活了区区两株。”

叶玄拍拍她肩安慰:“多大点事,这不没死光吗。”

离北落剜他一眼,刚吃饱饭她懒得动要不然定要叶玄好看,“你就不能多说点顺耳的话?”

“正所谓忠言逆耳。”

“哎呀!”

一根木头似的小棍子在离北落头顶轻敲一记,离北落一个机灵直起身子怀中被塞了一根黑色短棍。

夜色下看不清晰,她细细一摸是扁的,而且扁的发薄,触感冰凉不是木头。

离北落将手中之物放于眼前,手握一头轻轻一拽,同时月光反射进她眼眸,她一时愣神。这竟是一把玄铁短剑,通体漆黑无论是剑身剑鞘都被打造的极薄,剑身更是薄如蝉翼。

“喂,看傻了?”叶玄在她脸前晃晃手,玄铁映出的月光在少女脸上忽明忽灭,暗中她脸色似有变化。

回过神后剑身入鞘,离北落将短剑往怀里缩了缩,对着叶玄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是送我的!”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叶玄点头,“我就知道你喜欢。”

离北落平日里喜摆弄花草,女孩子喜欢花再正常不过,可喜欢刀剑却很是少见。从叶玄习武至今八年只要得闲离北落便缠着自己教她学武,本想着教她些许武功防身也好,谁知离北落格外好学一掌握基本功就要学些杀招。

到后来开始耍弄刀剑叶玄也不再觉得有什么惊奇,这不,还弄来了上好的黑玄铁给她打造了一把短剑。

“这把短剑极薄可藏于袖中。”

离北落依他所言将剑塞进袖中,转动手腕,夸赞道:“简直极品!”

“谢谢你,叶玄。”她认真道。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离北落高兴的往他身上靠近抱着叶玄手臂,“叶玄,我听闻你们这次是在云开打仗是吗?”

“是啊,怎么了?”

“云开……”她低声呢喃,目光随思绪飘向远方。

“云开旁边就是甘城,我们当年就在那里相遇的。”

夜间冷风忽起,叶玄将人揽怀中,提起这段往事他在离北落耳畔低语,“记得,可惜我只是经过,若有机会还真想同你一起去甘城好好看看。”

“我也想,话说你走之前不是说只要一个月就能回来吗,怎么足足打了三月?”

一时寂静无声。

睢安十六年,西域发生内乱玥国与之接壤的西北边境深受战乱侵害。

正月,西域国王向玥国求援。睢安帝为两国敦睦邦交也为扬我国威,当即派大将军前往西域联合平叛。出发前众人不以为意区区小国之乱罢了,派大将军出面也只是因为边疆驻守将士不比皇城训练有素,迟迟未能平乱。西域国王点名要这位常胜将军总不好拂了面子。

叶玄走时还信誓旦旦告诉她至多只需一个月。

见他双眉紧皱犹豫不语,离北落又问,“怎么,军事机密啊?”

“倒也不算。”

“那便是你不愿告诉我,那我只好找唐径去,他肯定知无不言。”离北落轻哼一声,扭过头佯装嗔怒。

“你别找他。”叶玄几乎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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