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倒显得她在中间挑拨是非了。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纷纷朝她看过来,不禁小声议论起来。
游宁娟一时气不过随即道,“不过,郡主,就算此事是误会,可令少夫人为人如何也还是值得商榷的。我听宜姐姐说,她在令府不仅摆架子不给令老太太问安,甚至连照顾夫君这样的本分做都不好,害得令沛哥哥病了好几日,连着令老太太也气得不轻,这为人妇哪有这般的?”
晏白薇看着她,一脸的信誓旦旦,想来这些话怕都是令宜同她讲的。
正要开口解释,却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哦?游府的人对我们令府的事情都这般了解了?”令沛沉着脸从一旁的廊庑过来。
后头谢霁、房越也都跟着来了。
游宁娟一惊,脸上飞起一团红霞,“令沛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晏白薇也是有些诧异,刚刚寻半天都不曾看见,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她朝着人看过去,“三爷。”
令沛睨眼看了她一回,很快地收了回来,随即看向紧赶慢赶将将过来的游文昌道,“游尚书,游家这般关心我们令府的事儿吗?”
也不知是不是走得太急了些,明明是大冬天,游文昌却一脑门的汗。
令沛这话什么意思,懂的人都懂。
往好了说,不过是游宁娟小女子心思,仰慕令沛,因此好奇了些,也就多打听了些。若是说得不好,那也可以说是游文昌故意指使游宁娟打听令府的事情。
令沛虽然和游文昌品级差不多,但令沛的背后是令庆,是钟家,甚至可能还有益王。
如今朝中太子之位未定,令沛这话就颇有深意了。
游文昌连忙陪着笑,“令小将军哪里的话,不过是女子家家瞎打听,哪里就关心令府的事情了。”
说罢看向游宁娟,“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向令少夫人道歉?”
游宁娟看了一眼晏白薇,攥紧了手心。
半晌之后才不情不愿地吐出一句,“对不起,今日是我失言了。”
说完赶忙站到了游文昌身后去了。
令沛朝着游本昌的方向看过去,“游尚书掌管户部事务想来也是十分辛苦,不过国事之外无外乎还有家事,这家事处理得好了才能安心理国事不是?”
游本昌点头认同,“令小将军说得极是,今日是小女唐突了,对了,我想起前头还有些事情要同李侍郎说,先就过去了。”
说罢便朝着房越和谢霁点了点头,拉着游宁娟往外去了。
晏白薇见着人走了,这才朝着贺兰飞雪走过去,“多谢郡主替我解围澄清此事。”
贺兰飞雪将背直了直,“本郡主向来公正,既不是你自然不会让你受这份委屈。而且本郡主也最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今日之事本也因我而起,无论如何我也会做个公正的。”
说罢看向一旁的房越,“不像某些人,跟傻的一般,连是非都分不清。”
她拍了拍手,“如今既已无事,我便忙去了。”
说完就朝后面园子去了。
谢霁看了一眼房越,“季同,郡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听着话里有话啊?她骂谁傻子呢?”
房越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不然你追去问问?”
谢霁连忙摆手,“我吃饱了撑的啊?”
他笑将起来看向晏白薇,“弟妹,刚刚没吓到吧?元直听说你在这边受了为难可是立马就扔下说到一半的事儿就过来了呢,片刻都没耽误。”
晏白薇看着令沛还是刚刚那副冷脸,低声道,“又给三爷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无事便好。”令沛淡淡回道,然后看向谢霁,“你刚刚事情不还没说完吗?去里面说。”
说着就先房越谢霁二人一步往旁边去了。
房越头一闷也跟着去了,谢霁一时看不清情势,朝着晏白薇比了我过去的口型,也匆匆忙忙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去,晏白薇只得又寻了处喝茶的地儿继续等人。
等令沛这头说完事儿出来已经又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同房越和贺兰飞雪告辞之后,两人这才一起回了府。
等到了玉令沛径直往正堂去,直到晚上都没离开。
晏白薇做好了晚膳请他过来用膳,令沛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想着今日的事情,想来是生气了。
等吃过晚膳,令沛又一头扎进了案几前,直到晏白薇端水进来才放下手里的卷宗。
他抬头看向她,冷不丁地道,“刚刚仆从来说,书房的拔步床坏了,今日我便在此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