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更加刺鼻的血腥味,雌虫极力求欢的时候崩裂了腰腹的伤口,大股大股的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
雌虫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仍然伸手去够雄虫的衣摆。
瑟兰西看着狼狈不堪的乌列,心想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不知道乌列是会先死于情欲造成的脱水,还是会死于失血导致的休克。
虽然刚才乌列为了从他手上得到控制器,强装出一副色厉内荏、游刃有余的模样,但是身上的重伤可没有一处是假的。乌列知道一旦自己的虚装声势露馅,雄虫就再也不会怕他。
先是威逼,再是利诱。一个套路走不通,立马就换另一套。因为乌列等不起,被逼到悬崖边缘的他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骗到控制器。
只需解除脖颈、手腕、脚踝的三处限制器,他就能恢复自愈能力,届时以他S级雌虫的恐怖杀伤力,想如何处置一只E级雄虫还不是随他心意。
瑟兰西清楚乌列的处境,配合地演了一会儿戏,越发好奇第一军团上将沦落至此的原因。
乌列很聪明,可惜眼下的就是他的结局。
不出半小时,乌列必死无疑。还是这世上最难堪、最丑陋的死法。
瑟兰西挣脱乌列拽着衣摆的手,起身离开。雌虫本就不堪重负、精神状态岌岌可危,此时察觉到唯一的救赎走远,甚至从喉咙深处逼出一声悲鸣。
“真想知道等你清醒之后,回想起自己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瑟兰西去而复返,对着失去理智的情欲野兽笑得温和柔情,“单单为了见到那一幕,我都要救你。”
乌列早就无法回应他,毫无反抗地被雄虫一只手抬起下颚,“咔哒”一声,颈环限制器复位。
“滴滴滴——”
预示着雌虫生命垂危的警告灯疯狂闪烁。
“知道了,知道了。”瑟兰西嘟囔两句,把警告静音。
乌列被关进囚笼送到瑟兰西这里之前穿的应当是军礼服。他自己脱掉了上衣,瑟兰西帮他解裤子。皮带的款式复杂得要命,瑟兰西研究半晌才从侧面找到暗扣,艰难地帮雌虫脱光衣物。
因他而起的欲.火,自然也应由瑟兰西负责熄灭。
他不想标记乌列,也不想和他上床,E级信息素浓度又太低。想把雌虫从情潮中捞出来,只能选择最费时费力的笨方法。
零距离接触,也就是抚摸。因为瑟兰西现在等级太低,恐怕还得一遍又一遍地摸。
瑟兰西挽起袖口,往掌心挤满止血凝胶。高级药物触肤微凉,并不会造成刺激。指尖轻轻落在雌虫痉挛的腹肌上,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躯体紧绷一瞬后立刻放松下来。
反正都要摸遍雌虫全身了,干脆擦洗一遍后顺带上个药,一举两得。
瑟兰西的手掌游过雌虫劲瘦的腰身,抚过人鱼线的时候雌虫颤抖得厉害。大大小小的创口遍布全身,留疤的、结痂的、溃烂的、流脓的,他一视同仁,细心地照顾每一道伤口。
养尊处优的SSS级雄虫从没有机会做这种事,瑟兰西生怕哪道步骤出错,便做得加倍认真仔细,一丝不苟。接触每种没见过的新药之前,都会事先确认使用说明和副作用。
细致地首先将乌列的伤处都抹了一遍,瑟兰西已经觉得有点精神疲惫了。
腹部的伤势最重,瑟兰西扶他坐起来打了圈绷带。生疏的手艺并不美观,但是胜在整齐干净,他便满意地给自己点个赞。虫活在世,总要积极乐观一点。
这一顿折腾完更是累得慌,瑟兰西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绵绵不绝的困意登时拦都拦不住。
他打个大大的哈欠,泪眼朦胧地垂眸望向沙发上的麻烦家伙。
乌列身上的血是止住了,起码不会死于失血过多。但是发情期还没解决,仍旧拽着他的一只手左蹭右蹭,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狗。
瑟兰西困得脑子都宕机了。他懒得再七想八想,干脆手上一使劲,把雌虫推到地上。发情中的雌虫猝不及防被摔懵,愣愣地趴在原地。
瑟兰西趁机走进卧室,抱着一床被子返回,胳肢窝还夹着惯用的枕头,气势汹汹地往雌虫身上一扔。
“睡了再说!”
他朗声宣布,摁灭客厅的灯光之后飞速钻进被窝,抱着枕头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