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反抗军贫瘠的资源来说,能够为所有士兵每一餐都提供真正的食物,而不是分发营养剂已经是很良心了。然而听着乌列这么强调,士兵他们低头看看自己餐盘里的东西,突然觉得好像是有点,咳咳,那啥。
“我雄主——”乌列继续说。
呸,该死的帝国走狗,竟然连上战场都要带着自己的雄虫,真是不要脸。士兵们偷偷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偷听。
“他没味觉,连猪食都不挑,说不定也能接受你们的这些玩意儿。”乌列指了指五颜六色的诡异糊状物,眉毛扭成一股死结,“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接受让他吃这些东西的。”
没有味觉吗?可怜的雄虫……士兵们流着宽条泪,咬着勺子,一个个在自己的内心掩面而泣。雄虫没有,但是他们有啊!
“总之,借我用一下你们的食堂?”乌列笑着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工作人员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其实刚才啐唾沫只是一时激动,情绪上头,现在他已经在后悔后怕了。此刻,听乌列这么一说,又被全食堂所有人的视线紧紧盯着,他只觉得如芒在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拒绝的话,却发现那些话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结结巴巴地同意了让乌列进厨房。
“好……好吧,你……你可以进去。”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说完,他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工作人员刚刚说完,想起厨房里的各种刀叉油锅,瞬间就又后悔了。万一这家伙进去抄刀怎么办?虎躯一震,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
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一会儿看看厨房的方向,一会儿又看看周围的人,似乎在寻求帮助或者想要收回自己的决定。他的双脚也有些不自在地挪动着,仿佛随时准备冲上去把乌列从厨房里揪出来。
眉头紧锁,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不时地吞咽着口水,喉咙上下滚动,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十多分钟后,一股浓郁的香味悄然飘进了餐厅。那香味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丝丝缕缕地钻进每个人的鼻腔,瞬间勾走了所有人的魂。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厨房的方向望去,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只见乌列慢悠悠地端着一盘土豆饼走了出来。那土豆饼色泽金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乌列的脸上依旧带着难以言喻的嫌弃表情,他皱着眉头,一边走一边吐槽道:“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能把土豆做成那么恐怖的样子。”
话语中充满了对反抗军的不尊重,但他手上端着的土豆饼实在是太香了。
他将土豆饼放在餐桌上,那香气更加浓郁地散发开来。周围的反抗军士兵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盘土豆饼,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原来,想要抓住雄虫的心,就需要先抓住雄虫的胃吗……
“这是给我的雄主准备的。”乌列挑挑眉,宣布道,“但是我做得太多了,里面还剩了些。如果你们谁想改善伙食,请自便。”
说完,也不等反抗军士兵反应,端着土豆饼径直离开了。
乌列离开后,食堂里的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热切的气氛,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紧紧地绷着。突然,第一个人动了,这就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其他人像是被触发了开关一般,所有人发疯了一样涌向厨房。
他们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急切,仿佛一群饿极了的野兽看到了猎物,争先恐后地冲进厨房。在这疯狂的涌动中,食堂里充满了嘈杂的声音和混乱的身影,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了这个原本沉闷的地方。
乌列回到房间,瑟兰西从床上爬起来,赤.裸的脖颈上满是暧昧的痕迹。他夹起一块土豆饼,举在眼前端详了片刻,抱怨道:“怎么大早上吃这么油腻。”
乌列笑了笑,回答道:“下次给你做更好吃的。”
瑟兰西啃土豆饼啃得满脸是油,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偷偷干坏事了。”
乌列却笑得更加灿烂:“怎么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