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西看着乌列那冷峻的眼神,无奈地轻叹一声,随后开始慢慢地讲述那场意外冲突的经过。
乌列紧紧地盯着瑟兰西,眼神中的冷冽之色渐渐被担忧所取代,他放轻声音说:“原来这就是为什么那些雌虫身上都有你的信息素味道。”
瑟兰西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乌列话锋陡然一转,神情也阴沉了下来,“那些身上有你信息素味道的雌虫,都是事发时在场的帮凶?那个味道最重的爱德华是主谋,还是说他帮了你?”
瑟兰西一怔,不敢正面回答,担心乌列想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他微微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乌列,你先冷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爱德华绝对不是主谋,那些雌虫也只是被意外卷入其中。”
乌列皱着眉头,神情不悦:“还是应该让他们涨点教训。”
瑟兰西轻轻握住乌列的手,语气诚恳:“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可我们不能冲动行事。”
“计划,我当然有计划。”乌列翻了个白眼,接着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训练的时候下手重一点罢了,本身就有不少士兵想请我去做教官。你放心,找不到你头上的。”
那瑟兰西就没有问题了。他笑眯眯地补充说:“有个叫蒙德的,记得揍狠一点。这家伙趁乱想吃我豆腐来着。”
总之,小小的风波顺利度过,至于那些雌虫下场如何,只要没出人命,就不是瑟兰西关心的事情了。
到了晚上,两人回到同一张床上,乌列的腺体仍然涨得发烫。乌列躺在那里,腺体处的刺痛让他烦躁不已。他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盘算着。
忽然,他像是忍受不了一般,轻轻扯了扯瑟兰西的衣角,声音中带着刻意伪装出来的委屈和脆弱:“雄主,我好难受……”
然而,瑟兰西此刻却没什么兴致。他一直皱着眉头,心中似乎被其他事情所困扰。看着乌列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只是轻轻拍了拍乌列的手。“忍一忍,会好起来的。”他的语气平淡,丝毫没有面对他人时的温柔与耐心。
乌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心中暗哼一声。那瞬间,他身上那点伪装出来的柔弱气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冷酷地扬起下巴,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凌厉与强势。
他靠近瑟兰西,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乌列的眼神紧紧锁住瑟兰西,等待着他的回应。
瑟兰西一巴掌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把脸埋进枕头里,“我真的没有心情。”
乌列皱眉,伸手将瑟兰西从枕头里刨出来,眼神紧紧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子可不太对劲。”乌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也顾不上表演绝活了。
瑟兰西别过头去,不想看乌列的眼睛。“没什么,只是累了。”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乌列眉头皱得更紧,显然根本不相信瑟兰西的话。“累了?我看你是有心事。说吧,到底怎么了?”乌列的语气软化,他轻轻握住瑟兰西的肩膀,试图让瑟兰西正视自己。
瑟兰西只当没听见,开始装死。乌列不开心,拽着他的肩膀开始左右摇晃,一副誓要逼问出答案的架势。
“别别别!”脑浆都被晃匀了。没人比瑟兰西更懂乌列的执着,瑟兰西抱着枕头,仰望上方的一对赤色眼眸,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乌列,你是怎么看待反抗军的?”
乌列·前帝国上将·现反抗军·温特沃斯,闻言稍稍一愣,有些奇怪地反问:“你又在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
单单听到一个又字,瑟兰西就已经后悔问出口了,明明不是不知道乌列的看法。他一个脱力倒回床上,有气无力地说:“算了,睡觉。”
之前聊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乌列无论对帝国还是反抗军都不感兴趣。对他来说,转换立场不过就是换个老板打工罢了。哪怕现在已经成为了反抗军的正式成员,也不过是因为瑟兰西的愿望。
乌列一脸不明所以,看着瑟兰西那副模样,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和好奇。他的目光忽然落在瑟兰西怀里的枕头上,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打破僵局的关键。
说时迟那时快,乌列迅速出手,从瑟兰西的怀里猛地抢过枕头。动作之快,让瑟兰西都没来得及反应。
瑟兰西回过神来,顿时怒目而视。他的眼睛里能喷出火来:“乌列!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