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波特终于逃脱游走球的攻击,感谢乔治·麦考利,这位格兰芬多击球手,他算是意识到他需要保护的是谁了。”潘多拉慢悠悠的声音从魁地奇球场传来,“波特,他晃动身子,像驯服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那样,驯服了他不听话的飞天扫帚,它安静了下来!”
“但也因此,他飞得有些过高,我们能看到,波特离金色飞贼越来越远。噢,佩蒂尔正疾速下冲,她大半个身子都离开了扫帚,拼命向金色飞贼伸手!我们拉文克劳终于要赢一场了吗?!”
尖利的口哨声响彻整个魁地球场,伊莎贝尔听到麦格教授的大喊声,“停下!停下!波特和佩蒂尔!”
但谁都没有理会这话。
“啊——太遗憾了。佩蒂尔就差了那么几毫米!我看到金色飞贼近乎是从她指缝溜走。但是没关系,佩蒂尔,你仍是让我们拉文克劳骄傲的最美找球手小姐。”
空中放缓飞行速度的蓝色影子远远地朝潘多拉比了一个飞吻。
比赛继续着。
而等伊莎贝尔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赶到斯莱特林站台的时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那伙人都不见了,她着急地四处张望,终于在离站台不远的球场草坪看到了西里斯。
西里斯和斯内普正用魔杖互相指着对方,他们约定了一场决斗。
西里斯神情憎恶,“你们下三滥的把戏真令人恶心,鼻涕精,你将会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斯内普脸色蜡黄,油腻的乌发散在两颊,以同样痛恨的表情大声说,“该付出代价的是你们!你和波特!你以为你们就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蠢货。”西里斯只说,“你觉得这样会让詹姆损失些什么吗?”
“不,他只会做得更好。”
此时,魁地奇球场的声波骤升,夹杂着惊呼和激动的喊叫。
伊莎贝尔仰头看向球场上空——那个冒着黑烟,前一秒还在到处乱窜的鲜红色影子,他正迅速上升高度。
詹姆要干什么?
“等等?波特,他火速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他要做什么?噢!他正在以快和地面垂直的角度往下俯冲!大伙们,这才是真正的火烧眉毛。佩蒂尔被他吓住了,但她也紧跟着加快了速度!金色飞贼再一次出现了!”
“波特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降落,他超过了佩蒂尔!但这真是太危险了,他会在医疗翼狠狠待上几个月的。”
“金色飞贼。”她突然停顿,魁地奇球场跟着安静三秒。
然后,欢呼和呐喊声瞬间冲破天际。
“他抓住了金色飞贼!詹姆·波特抓住了金色飞贼!”潘多拉大声说,“同时,我认为他也该和庞弗雷夫人见面了。”
詹姆新买的飞天扫帚功成身退——它断裂成了两节。男生“大”字形地趴在魁地奇草坪上,詹姆已经痛得一动也不想动,浑身跟被麻瓜汽车压过一遭似的。
魁地奇护目镜在巨大压力下被碾碎,血糊了詹姆一脸,他敢发誓,他的右手绝对断了。但他仍然紧握着一个物件,它在他手中奋力挣扎,詹姆张开手,金色飞贼从他的掌心展开翅膀,高频率挥舞着,在他眼前闪烁。鲜血让詹姆的世界变得模糊,但他的笑容依旧因此而快速涌现。
“詹姆!”莱姆斯和格兰芬多球队队员很快赶到他的身边,把他围成一个厚厚的圈。
莱姆斯脸色惨白,忧心仲仲地低头查看他的伤势,彼得扑倒在一旁,细微发着抖——他有点儿晕血。
“别担心,麦格教授来了。”莱姆斯拍拍他的肩安抚道。
在晕倒的前一秒,詹姆还想开口说话,他对天空的方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彼得眼泪汪汪地握住他。
“波特必胜。”詹姆低语。
在格兰芬多惊天动地的庆祝声里,这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戏剧性地落下帷幕。
斯内普的脸黑得像锅底,但他还是故作痛快地回头说,“看来波特离死不远了。“
“西里斯!”伊莎贝尔及时跑过来,她挡在了西里斯和斯内普中间。
西里斯的拳头紧握,他眯着眼睛看着斯内普,而后冷漠地对伊莎贝尔说,“让开。”
“哈?”斯内普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移动,他似笑非笑,“令人惊讶,要是你们现在在我面前上演罗曼蒂克的话,我会立马呕出来。”
“如果这样能让你的大脑清楚一点的话,我不介意你现在就吐,但烦请离我们远点。”伊莎贝尔冷淡地说,她扯着西里斯的衣袖,用近于恳求的语气,“走吧,西里斯。”
西里斯显然听不进她的话,他甩开了伊莎贝尔,对待女生的态度满是倨傲,“别管这么多,伊莎贝尔。”
“你为什么来这,在教授没来之前,你最好先回去。”
我为什么来这?伊莎贝尔被西里斯从新回来的陌生语气刺痛了,她的太阳穴狠狠抽动着,血色从脸上快速褪去。
因为我该死的梦见你在毕业后会去炸一条麻瓜街,炸死几个可怜的麻瓜,然后再威风凛凛地去阿兹卡班蹲大牢!
而我的这个梦,很有可能就是你这个混蛋的未来!她想这样咆哮。
当然了,还因为我是一个神经质,一个拉文克劳多管闲事的圣人,我居然有想要看好你,改变你未来的闲情逸致!
“为了让你体面地进医疗翼,西里斯。”伊莎贝尔最终平静出声,她指了指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另两位斯莱特林,“你约定好决斗,让莱姆斯和彼得去詹姆身边,然后呢?你一个人打三个?”
西里斯恼火地看着她,他明显没有意识到伊莎贝尔说的这一点,或许他也压根懒得去考虑对方是否遵守决斗规则这件事。
伊莎贝尔要被气晕了,火气冲上她头顶,让她脑子昏沉沉的。
去他的,西里斯他简直就是詹姆的狗!她在心里怒吼,就连进医疗翼也要跟他一起!这个疯子!
“塞格,懂点事,别跟条哈巴狗似的整天围着布莱克转,你真以为布莱克会跟塞格订婚么?”
远处抱臂看戏的穆尔塞伯嗤笑地看着这一幕。
“要怪只能怪你老爹吧?看看他为了所谓爱情干出了什么事,你另一半肮脏的血统注定让你失去你最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