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简雾觉得程馥不会同意，所以在说之前都打好了腹稿，想着被拒绝后该怎么劝程馥。

但程馥听临简雾说了之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她并不是不想拒绝，只是因为她已经拒绝临简雾的请求很多次了，偶尔答应总比一直拒绝要好，这样以后再拒绝起来，于情于理都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不过……

“参加你表姐的婚宴我要穿什么啊？”程馥有点犹豫。

没有过类似经验，她不知道她的那些衣服出现在临简雾亲戚的婚礼中合不合适。

临简雾直接说：“现在就带你去买。”

然而到了礼服专卖店后，事态很快就成了另外一种发展。

“小姐你很苗条，这种鱼尾的设计真的很适合你！”导购员说，“下半身紧身的礼服会让人显得很干净利落、性感迷人……”

程馥没有管导购说的天花乱坠，只是面向临简雾两手一摊：“如何？合适吗？”

“换个别的款式吧？”临简雾摸了摸下巴说。

她很少给程馥买衣服，主要是因为程馥一直觉得自己以前的衣服还能穿，不喜欢新的，即便买，也多是大学生常见的款式，那种简单白ｔ搭配破洞牛仔裤，或者拉链ｐｏｌｏ领卫衣搭配中筒袜，裙子都没穿过几次。

程馥以前的那些衣服都是不怎么贴合身体曲线的，非常宽松。

拿过临简雾挑的另一件礼服，程馥很快就在换衣间里换好，走出来了。

“合适吗？”程馥又问临简雾。

导购员这次转而夸奖起了临简雾的眼光：“这是一直以来都很受欢迎的款式！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去参加别人的婚礼，这种短礼服不会喧宾夺主，还会显得本人非常可爱。小姐你真的很有眼光。”

临简雾看了老大半天都没说话。

程馥等的都有点不耐烦了：“我问你这件合不合适！”

“不知道……”临简雾把手放下来，说道，“再换一件试试吧？”

“这件怎么样？”程馥换好后再次问道。

“领口会不会太低了？”临简雾皱着眉头说道。

导购员像是不懂临简雾的暗示，还是笑容满面地夸赞这件礼服：“正式场合中，这种朴素经典的Ａ字型礼服是最受欢迎的。”

最受欢迎的就意味着穿这种的人特别多，那么到时候不管怎么样，应该都很难会被人认为是失礼。

程馥说：“那就这一件吧？”

临简雾还是觉得这件领口有点太低了：“再试一件看看吧？我觉得那件钟形裙款的就很不错。”

程馥哪里肯再试。

她认为临简雾完全是把她当成一个芭比娃娃在试衣服，因为如果这件礼服的领口能叫低的话，临简雾好多衣服的领口都可以说是低的‘不堪入目’。

但买完之后，程馥当天穿的也不是这件。

裙子倒还是裙子，程馥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就像是从某个‘儿童世界’里跑出来的小孩子。

犹嫌不够，临简雾还给她扎了两个小辫子。

临简雾是有‘恋童癖’吗？

本来应该强烈表示反对的，但看到临简雾打扮她打扮的挺开心的那副样子，程馥也就算了——要是到时候有人在这方面说她闲话，她大可以把责任全都推到临简雾身上。

芮柔尔的婚礼，声势非常浩大。

租的ｂ市国际会展中心，里面用于布置婚礼会场的２０万朵鲜花全是空运来的，五十多桌，请了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五百多人，从酒店门口到会展中心门口，三百米的红地毯，各种豪车占了市中心的半条街。

临简雾在外面停好车，带着程馥走进去。

“芮柔尔本来不想那么铺张浪费的，但她未婚夫说婚礼一生中只有一次，预算不应该有上限，双方最后一合计，就弄了一个天价的婚礼策划案出来，还请了好多明星演员和歌手，搞得我送礼都不好送的太磕碜！”

临简雾送的是一辆定制的阿斯顿马丁，从外面的喷涂到里面微小的装饰，都是粉红色的，车门一打开，里面的保加利亚玫瑰顿时倾泻而出，化作一片花海。

程馥看着红毯上的两个花童提着篮子不断向进门的宾客们撒花：“你跟你表姐的关系好像特别好？”

临简雾点点头：“我小时候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没什么人敢亲近我，她不怕这些，而且我们年龄也比较接近，从小一起玩的时间多了，所以关系会比其他亲戚朋友都要好。”

其实现在也不能说喜欢跟别人打交道了吧？

“她跟你关系那么好，你以前就没有喜欢过她吗？”程馥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还真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她这件事。”没有以血缘关系作为推脱，临简雾很直接地就回答道。

“哦……”

听着程馥这种语气，临简雾也不知道程馥究竟有没有信，但她并没有解释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