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昭然疯起来是真的没有一点顾忌,就像是书里面她喜欢上燕时满一样,不是下药就是下蛊,最后更是鱼死网破,得不到就毁掉。
她真的扛不住。
昭然听见这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殷知意总觉得这目光有点渗人。
这样想着,其实还不如让她去豁豁燕时满呢。
就当她以为昭然不会同意的时候,昭然居然松口了:“好啊,就是不知殷天师的表兄是不是也和殷天师一样,这么有本事。”
殷知意为了让昭然放心,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当然,我表兄比我要早几年拜师,驱鬼之术炉火纯青,殿下请放宽心。”
“这样啊,那本宫得召见这位天师来看看,是否真的如殷天师所说。”
殷知意心中一个咯噔。
然后就见花翠进来禀报:“殿下,奴婢把燕天师带来了。”
“带进来。”
昭然眯着眼,眸底藏着几分深意,听殷知意一直在提她这位表兄,她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考量。
她享受强取豪夺的快感,能让她真切的感受到手上的权力。
特别是看见别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是,让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愉悦。
但是,她这次想换一种玩法。
如果想要一个人完全属于她,那就要除掉她身边的所有人,并且剪去她的羽翼,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燕时满一进来,一眼就注意到站在旁边的殷知意,须臾,才看向昭然。
他面上带着温润的笑:“见过长公主殿下。”
昭然被眼前人的长相惊艳一瞬,但在看见他的神情时,眉头微皱。
她刻意问:“你就是殷天师的兄长?”
“没错,在下正是殷天师的表兄。”燕时满方才在门口,就注意昭然看殷知意的眼神里满是占有欲,他心中不由冷笑。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长公主殿下还是死性不改。
现在竟然还觊觎他的人。
真是该死啊。
殷知意到底是遗漏了太多原书剧情,她不知道,如果是燕时满出手救昭然,就会直接对她用催眠术。
毕竟,如果是傀儡丝,在上京很容易会被北派天师的人察觉。
但燕时满觉得,以他对昭然的了解,她暂时应该还没对他动杀心。
昭然敏锐的察觉到一丝恶意,她立马警觉起来,明明眼前这个少年一直是笑着的,但他那双眼睛让他很不舒服。
她是从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出来的,对情绪的感知极强,她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直觉。
直到她注意这人的视线,在对上殷知意后,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是一种别样的温柔,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这种温柔和他装出来的不一样。
两人视线虽是一触即离,但总让昭然觉得是在眉目传情。
让她这么觉得的还有少年那极为克制的目光,那样的目光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大概就是同一类人之间的直觉,明明燕时满那张伪装的极好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但那种强烈的直觉,让她心下冷笑。
表兄?
怕是没这么简单。
昭然又想起先前殷知意还反复提及她这个兄长,怕不是两情相悦?她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她敛下眼中暗色,她突然改主意了。
温和手段还是太慢,她等不了。
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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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人遣出去后,她立马叫来了花翠。
昭然眉眼透露出几分狠厉来,桌上放着一个小瓷瓶:“把这东西混进酒水里。”
花翠接过药,甚至不用问下给谁,主仆两人默契十足。
“殿下,这春日散药性最是烈,要给燕天师安排解毒的人吗?”
这些年,殿下强取豪夺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有时候遇见那种不畏皇权的硬骨头,总是要用上些脏手段,但是这还是花翠第一次见殿下下手这么纠结。
先前明明还说要在回京的路上徐徐图之的。
现在不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哼,当然。”昭然语气有些不耐烦,她冷笑道,“这药药效不错,去春风楼多给他找几个解药的,吩咐下去,男女都要。”
“还有,记得是最丑的。”
昭然眯眼,敢觊觎他的人,下场当然是越惨越好。
她嘱咐完,心情愉悦了不少,又道:“等下下人摆膳时,记得传本宫的话,召殷天师过来。”
“毕竟,她可不能中药,要是中药了,还怎么欣赏一场好戏?”
昭然面上的期待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