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后撤几步。
他有些不解:“师姐,他们为什么在皇宫内也养这么多傀儡啊?”
“不晦气吗?”
他转了两圈,除了傀儡他就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护心镜真的没出错吗?孔雀翎会在这里?
难不成是在傀儡身上?
他还想去再掀开一点白布,结果就被白芷行制止了。
白芷行在仔细的端详了一遍所有傀儡的脸后,松了口气。
没有师姐。
但同时心又不由得紧了起来,她原以为孔雀翎和师姐是在一起的,毕竟,南派天师有秘法,若是门派弟子,可以将孔雀翎融进自己的身体存放,这秘法不仅是怕外派夺宝,也是为了在危险时,保护门派弟子的一种方式。
因为这种秘法无法用蛮力破开。
她发现,似乎每个傀儡似乎都和先前所见不太一样。
“等等,你看那些傀儡胸前是什么?”
祝青山听见白芷行的话,也是凑近了来看,这才发现,他们胸前都挂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
“这上面好浓重的煞气。”
白芷行想起先前他们收集的煞气,总觉得遗漏了些什么,还有他们找了那么多的女子活祭。
想要控制这么多的煞气,这么点女子活祭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而且如果他们是想将皇宫作为祭坛,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突然,头顶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白芷行目光一凛,下一秒,她掀开白布,将她和祝青山两人的上半身遮了进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护心镜。
直到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
白芷行眉头拧紧,须臾,两人才从白布之下出去。
祝青山几乎是对季辞横眉冷对,不过季辞难得没有反驳他的挑衅,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就目光灼灼的看向白芷行。
给祝青山气的够呛:“诶!你……”
白芷行垂眼躲开季辞的目光,但是余光里还是看见他惨白的面色,见她不理睬他,眸中还闪过几分落寞。
“青山,算了。”
祝青山还想说什么,被制止后只剩下委屈。
握紧的手指差点掐进肉里。
季辞眼中突然浮现一抹亮色,结果,白芷行下一句话,就让两人的情绪再次反转。
白芷行无波无澜的视线看向他,这就样毫无征兆的,季辞眼神忍不住躲闪,他来明明是想道歉的,现在被这一眼看的如鲠在喉,但他怕现在不说就没机会了。
“我……对不……”
白芷行呼出一口气,心中长久以来的郁结似乎就在这一刻要倾泻而出:“季辞,算了,上次你伤我的那一剑我不怪你,你给我们传消息提醒,我们很感谢,这事就算两清,但我们立场不同。”
她不需要他的道歉,白芷行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其实根本就没有立场生气,不是吗?他没错,若说错,最开始答应他让和他同行的自己才是最大的错,毕竟,从最开始,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谎言。
季辞听着她嘴里一口一个我们,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般,下一秒就要窒息,她和祝青山是我们,那他算什么?在她心里,他就是难道就只是一个外人吗?
他脸色发白,眼尾却是悄然红了:“你不相信我吗?”
“我们之间,需要什么信任吗?”
白芷行声音很冷,仿佛这样就能将两人真正的分割开。
她并不认为季辞可以抛弃他的阵营,抛弃他的亲人。
那他们就是敌人。
-
殷知意收到祝青山的传讯符后,立马和燕时满往奉先殿的方向去。
燕时满笑道:“小姐和祝青山很熟吗?”
殷知意思索片刻:“还好吧。”
她其实还挺喜欢祝青山的,但是此喜欢非彼喜欢,她觉得祝青山挺有意思的。
但是燕时满实在是太敏感了,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
所以,她又道:“我和他才认识多久,还是和你最熟。”
“小姐不用和我解释,我只是随便问问。”
殷知意余光撇了他一眼,就见他方才低落的神情明显在他说完后好转几分。
……
一路上,巡逻的侍卫似乎比方才进来时变得更多了。
而且其中还不乏有个腰间挂着扶桑花令牌。
偏偏到奉先殿的附近,简直比冷宫还要冷清。
过去顺利的不像话。
两人按照祝青山的指使,转动烛台。
暗门再度开启。
刚刚进去,殷知意就看见了男女主决裂现场,季辞冷脸道:“好,既如此,我言尽于此。”
白芷行面上表情不显,但是殷知意看见她手几乎都要掐紫了,显然内心也不平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