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回答他的只有拒绝的摔门声。
卡利斯塔心烦意乱,靠在门背后,憋着一团无名怒火,于是猛地冲过去将窗边的椅子踢翻。
心头不得劲,嘴里骂骂咧咧地开始收拾着衣物。
牙齿嚼得皆是“疯子。”“混蛋。”“傻逼。”等字眼。
明知道这样的赌气是在惩罚自己,可卡利斯塔的年纪似乎没有成熟到能够对一切都满不在乎。
“福灵剂,安静一点。去吧,在楼下等我。”
卡利斯塔打开笼子的铁栓,猫头鹰歪着脑袋睁着圆溜的眼睛瞧着她,扑腾两下便飞出窗外。
她瞄准了将行李箱和猫头鹰的笼子从六楼丢下去,正好砸在灌木丛里——她的准头总是这么好。
嗷呜————!
四处本该只有行李箱落地的声音。
不远处传来的动物诡异嚎叫让她打了个激灵…等等,什么鬼动静?
过了半晌却没了动静,她没多想。
卡利斯塔从门缝中探出一个眼睛。
很好迈伦已经陷入昏睡…那么其他人呢?个个面色通红,陷入对音乐的痴狂中。
直到自己佯装自然地去转动大门的把手,从身后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奥尔西诺靠近着,严肃地将她堵在了小小的一块方砖中。“太晚了,现在出去不安全。你该知道…西里斯·布莱克,那个杀人犯越狱了。”低沉的声线,像乌云一般一点点压缩着这呼吸的空间。
不安分的右手拽住了卡利斯塔的书包带子。她拽着尾,一寸寸地将带子缓缓抽离。
老天,这难缠的家伙。“我羽毛笔没墨水了。”
对方识破了她的谎言,如果不是卡利斯塔早就看透此人恐怕以为他会读心术。
你知道的,一些感性的小问题…
“我和你一起去。”
卡利斯塔意有所指地将眼神飘向他身后,“你该去照顾迈伦,以防他做出什么蠢事。”迈伦一只脚都搭在了窗台上——这里是六楼,窗外的空气格外清新。“比如下一秒从窗户一跃而下或者点燃天然气。”
她露出恶劣的笑容,像是巴不得立刻发生点什么。
这疯男人的破袍子被风刮起,啤酒罐早就飞出去了。“摇滚万岁!”
眼见着自己的队长马上就要摔得半身不遂,奥尔西诺只得撇下了卡利斯塔,一步抵三步地朝另一方向飞去。
卡利斯塔趁这空档溜了出去。
楼下只有路灯在坚守,除此之外皆是黑暗。
家家户户门房紧闭,电线杆上的通缉令被吹到了人行道上,卡利斯塔将它搓到一边。
风不算太冷,现在才八月底。
她穿了一件单衣和当下高中女孩们都时兴的短裤,上面有星星和月亮的刺绣——奥林总是不允许她露出太多的皮肤。
仿佛女人像鹦鹉般尖锐的嗓音依旧萦绕在耳边:“穿上你的外套!!”
而卡利斯塔总是会乖乖听话地遮盖住自己身体。
这也许是和迈伦住在一起的唯一好处,这个男人除了“事业”和酒精什么也不在乎!
“去你的古怪姐妹。”
“这特么就是个精神病院。”
她嘴里喋喋不休,倒着头往后退的同时——对那扇如同白昼般明亮的窗户竖起了中指。
灌木丛一旁的垃圾堆,发出浓烈的恶臭。
福灵剂像是受到不小的惊吓从草丛中逃出来,喔喔地吵闹着飞在卡利斯塔的耳边。
最后停在肩上,害怕地将脑袋埋在女孩的颈窝中。
卡利斯塔将头发束成一个松散的马尾,自顾自地穿行在灌木丛中摸索着行李。
直到双手探索到一片柔软的领地,带着略高的温度,她像个石雕一样呆滞在原地。
某些情感陌生地踏入她的领域进入她的血管,她感受到对方灼热的血液沸腾,其中如同焰火一般的疯狂,像个无头的狐媚子在心房横冲直撞。复杂、混乱、怪异,像是怪味的比比多味豆。
指尖麻木,仿佛被火钳子灼伤失去了触觉。
不对!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她猛地将手臂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