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开学是否让你褪去了假期的松懈。我现在在马德里的一个地下演播厅,尽管我们都听不懂西班牙但并不能掩盖这门语言音调声符的可爱。
思念你的:奥尔西诺
附带着一条孔雀蓝的托帕石的吊坠,最讨厌的人知道你的喜好就像被人捉住了把柄。
她嗤笑一声将信和吊坠丢进了残羹冷炙中。
所有人窃窃私语,也许都在揣度这位新任职教授的悲剧结局——奇洛魂飞魄散,吉德罗自食苦果。或许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职位被女妖施下了诅咒。
打补丁的衬衫,因为营养不良而发尾分叉干枯发黄的稻草头,或许都象征他不明朗的过去。或者他最值得能和奇洛大蒜味的头巾、洛哈特迷人的微笑抗衡的是他脸上浅灰色的增生,每一次细微的表情变化似乎都会触及那根隐匿的弦。
米里森搓着下巴,“他只是…太普通了。”三人站在人群中央,隐秘地观察着,时不时来几句自认为犀利的点评。
“卢平肯定不能带给我们很多…呃,欢乐。”
他补充到,“我们都知道你在奇洛打大蒜味儿的嗝和洛哈特那个自恋狂演绎自己的传奇经历时笑得有多大声了。”
在那节名为喜剧的课堂上,洛哈特请了一位倒霉蛋上台饰演那位被吸血鬼囚禁的纯血小姐,很不幸——卡利斯塔的脚趾头颤抖了一分半,被叫上了台。他毫不吝啬地赞美着她丝绸般的头发,琥珀般的眼眸。并举着“正义之剑”,其实那是费尔奇的簸箕,挥向埃弗里。
但是洛哈特算得上是一位随和的先生,她在情人节憋着恶心写了7英尺长的诗歌天花乱坠地歌颂他的丰功伟绩,本来想在期末考试拿了O。
或许邓布利多的脑回路是任谁都猜不到——他取消了全校的期末考试,让这位新晋诗人的长篇抒情诗歌看起来像个笑话。比克拉布的鼻涕纸还要恶心,在被米里森嘲笑第108遍之后特伦斯终于将它冲进了盥洗室的抽水马桶里。
“我们过去两年的课程学习时间都浪费了,因为邓布利多慧眼识人应聘了这么‘靠谱’的教授。他的脑子是不是被埋葬在了霍格沃茨后厨的煤炉里。”米里森的两根手比成标点符号,真是不缺讽刺的话。卡利斯塔感叹着,“别等到我面对考官束手无策时,为他们献上老鼠变鼻烟盒的把戏。”噗嗤——“他们肯定爱死这个了,谁会拒绝一个鼻烟盒?”
原本杂乱的教室在中央空出一片地,人群聚拢在两侧,而天花板悬挂的恐龙化石显得更加孤单。一尊漆黑的的柜子屹立在空地,像是刚从巨怪的巢穴里被淘金人薅出来,斑驳不堪,浑身灰尘。
卢平靠在讲桌上,瘦高的身形勉强撑起松垮垮的衬衫,面色蜡白用在一个正直壮年的人身上不太合适,卡利斯塔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其他词汇来描写这位教授。
破碎,残败,萧条,像一朵强忍窒息盛开的昙花——畸形又美丽。接近透明的眸子似乎用如尼文讲了很多关于秘密与传说。
卡利斯塔默默祈祷着,“他会像‘花花公子’接受我的奉承吗?”
“对你们前两年不平凡的经历我感到抱歉,作为五年级的学生你们目前掌握的知识水平面对O.W.L这样严峻的考试显得过于幼稚。但是这不是你们的错,我们无法避免一些客观因素。所以当下能做的只有捉住时间,安排妥当自己的复习时间,以及查漏补缺。”
卢平的声音依旧回荡在空旷之中,有和麦格教授如出一辙的威严。“我会将前三年的知识内容一同在课堂上教学,这绝不是一件易事,所以也需要你们的积极配合。”只不过他的...更加温和些,像夏天时候从水龙头中流出的水——热热的。
“这堂课我们要学习的是——博格特。”
他在这神秘的柜子前绕了一圈,将目光扫过所有人,“所以,待在这漆黑的柜子里的博格特还没有具体的形态,它还不知道柜门外边的人害怕什么。谁也不知道博格特独处时是什么样子,但只要我把他放出,它会立刻就会变成我们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
卡利斯塔不太确定自己害怕的是什么,也许是奥尔西诺那只砸破了的龙皮鼓——如果你靠近它仍会有挪威脊背龙短暂的余热。
和一只濒临死亡的生物产生共鸣算不上是什么好的体验。
而身侧的讨论声传入耳中。“不对...《唱唱反调》说他们的记者在博格特存活过的地下室里发现了长为9.3英寸的灰黑色羽毛...”
在看清身旁人的脸后卡利斯塔懵了两秒…这张似曾相识的轮廓与回忆中模糊的那张脸重合了。而对方显然注意到了这不加掩饰的端详。卡利斯塔不确定地开口:“罗杰·戴维斯?”
“瓦格泰,尔...”随后一个字母甚至是他从齿缝间崩出来的,而这神色也在识清对方之后瞬间由晴转阴。四周人声嘈杂,比卡利斯塔高半节的大男孩俯视着他的发顶,在疑惑的眼底闪烁着星光半点的疑惑以及…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