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挣扎,生命就越是鲜活,最后到他手里的青春就会维持得越久,当然,如果真的要永葆青春,还得是再加上孪生兄妹的修为加生命。
本来颜之文已经不抱期望的,修士在普通人中是万里挑一,孪生修士更是屈指可数,可偏偏困了有人送枕头,孪生修士兄妹自动找上门,那么计划提前也是好的。
他们一定要和颜轻轻感情好,一定要甘愿帮助颜轻轻啊!这样,才能方便他炼化。
“你怎么会度化血池里的恶意?”金硕真感觉到事情在逐步的脱离他的掌控,先是心魔不以恶意修炼,其次心魔竟然还会度化恶意。
心魔真的是心魔吗?
现在的金硕真和在佛寺里完全不一样,云沫有这种感叹,索性胆子放大了些,没有去回答金硕真的话。
“你有没有感觉,你最近变得随和了许多?”
随和了许多?
金硕真挑眉,“没有吧,我一直和从前一样。”
“不是的。”
假山里的血池早已因为恶意被度化,所以干涸,云沫干脆在假山里席地而坐,“从前的你根本不会回答我这种在你认为是无聊的话,现在的你却会选择回答,还有……刚刚我说要重返这里的时候,你也没有太多异议。”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果不放在心上的话,确实是容易被忽略的事情,毕竟金硕真从来都是随心而动,但一个人的心变得有那么快吗?
“金硕真。”云沫严肃地问:“我真的是你的心魔吗?”
“不然呢?你真把你当我的孪生亲妹了?”金硕真反问道。
“呵,跟你讲不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云沫转身准备离开,却被金硕真扯住了腰间的芥子袋。
‘啪’
一声清脆的脆响响在假山的洞口,云沫眼神警惕。
“有话好好说,不要想搞抢人财产那一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魔也逐渐变了一个模样,在佛寺时,心魔虽不能用恶意修炼,但恶意却始终围绕在心魔身边,而出了佛寺后,心魔不仅变得比从前潇洒,还多了几分爱财。
金硕真眉头微蹙,一张贵公子一样的脸上露出几分冰冷的不屑感,“你那点财产我还看不进眼底,我拉住你,是对你的问题也有一些疑问。”
但假山里很明显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云沫和金硕真对视一眼,动用术法飞速从假山处离开。
淡绿色的光罩笼罩了整座太守府,从光罩中隐隐透出来的灵气,衬得太守府像是仙境一般,当然,这是在能看见灵气的修士眼中。如果是普通人,那太守府也就是比普通人家豪华许多罢了。
可问题是……
“我们出不去了。”云沫整张脸皱成一团,“这座太守府只能进不能出。”
“而且是只针对修士。”金硕真补充道:“白日里我看那些毫无修为的仆人都可以随意进出。”
只针对修士,太守府究竟有什么秘密?若是像太守府的小姐所说,太守颜之文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将颜轻轻从阳历阳时阳分的女胎变成阴历阴时阴分的女胎,那完全不必让所有的修士都只能进不能出。
云沫罕见地沉默了,同金硕真一起对着太守府的光罩发呆。
“我们要出去吗?”
“我是来取恶意修炼的。”金硕真言简意赅,“方才你度化血池的时候还完全忘了我。”
“那你不说?”
“你下手太快了。”
云沫和金硕真之间的对话毫无营养,却在这毫无营养的对话中,云沫和金硕真都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
“我感觉我变幼稚了。”云沫说。
这甚至不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事实,从前的她面对太守府只能进不能出的情况,根本不会把自己的脸皱成一团,也根本不会和金硕真说一些毫无营养的对话。这种感觉,比起说思维能力下降,更不如说……
“你们大半夜不睡觉不修炼,跑来我屋顶上聊天?”颜轻轻推开窗户,冲着屋顶上的云沫和金硕真轻声喊:“进来了太守府就别想出去了,实在无聊,聊天就带我一个吧。”
颜轻轻是太守府的小姐,同时也是修士,还是太守的目标。脑子里几个回转间,金硕真决定听听颜轻轻会怎么说。
一壶灵酒,三个人分。
颜轻轻的闺房有她自己设置的灵阵,虽说手法拙劣,但只要想到,太守府里没人知道她有修为,也能让人觉得安心几分。
没有修为的太守府小姐,怎么会设置灵阵呢?只要侧耳细听,无论什么信息都会收入耳中。
云沫举起酒杯,轻轻抿下一口灵酒,饱满的灵气游走周身,也让紧绷的情绪有了一些回缓。
“我们和佛寺有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