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真的是你吗？”

虞轻言第一次看到陆鸣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不由得慌乱极了，使劲浑身解数的靠近他，用及其可怜的眼神看着陆鸣。

“大师兄，我……我也是着急了。但是手中实在羞涩，只好出此下策。”虞轻言现在即便是再有主角光环也扛不住实打实的犯错。

许清然双手环胸，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看着虞轻言，她倒也是聪明，并没有接着反驳，而是认错打感情牌，陆鸣很快就心软了。

“即便是如此，你们也不能这样质问师妹吧。这些钱我给搁上吧。”说着，陆鸣就打算掏出来钱袋子了，许清然皱眉，这个陆鸣应该是受影响很大的，要不然为什么能这么快就站到了虞轻言的身边。

有的时候许清然也很羡慕虞轻言，不管是不是因为光环，总有那么多人站在她身边，即便是做出偷钱这件事，也有人为她寻找托词。

黎扶雪似乎和许清然有共感，她几乎是下一刻便走上前来，隔空施法按住了陆鸣的手：“这些银子，也就是一个月钱吧，请问虞轻言每天呆在寒玉岭吃穿用度皆不用花钱，什么漂亮的衣裳首饰都是你陆鸣花的钱，那请问，她的钱去哪里了？我身为长老，可以过问一下吧？”

黎扶雪笑意盈盈的却不达眼底，虞轻言被她施压过，每次和她对视的时候便觉得害怕，她低下头来搅着自己的衣角，心底无限的害怕。

陆鸣看到这样子，连忙为她出头：“长老怎能如此逼问一个女孩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今日，我寒玉岭还就不要这个脸面了，大家都会知道是谁打着善意的旗号，却行偷钱之事。”黎扶雪朗声道，所有的百姓都能够听到。

虞轻言被无数的目光看着，只觉得内心十分煎熬，她转身要跑却被黎扶雪抓住，只需要一个眼神，虞轻言就被吓到瘫倒在地。

这是虞轻言第一次露出吃瘪的样子，许清然冷笑着走过去，将人扶起来：“师妹，犯错不可怕，要知道改正，而不是找别人解释这么多。归根结底，这都是为了做善事，今日寒玉岭所有的亏空我许清然全部补齐。希望以后再也不会有天灾，日后必定五谷丰登。”

这一番话说出来，黎扶雪带头喝彩，这一下所有人的掌声都是送给许清然的。

虞轻言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还是因为许清然给她转移了注意力，虞轻言狼狈的被陆鸣扶着往回走。

走的时候，陆鸣还听见了虞轻言施粥的那桶里面根本没几个米粒。

说明还有些银两被她私吞了。

可是每当陆鸣想要说话的时候，对上虞轻言的眼眸就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想为她打抱不平，而陆鸣觉得这就是爱情。

许清然和黎扶雪主持了接下来的施粥大会，在这寒冷的冬夜很多人都感受到了修仙之人的温暖。

待到所有热乎乎的粥都没有了，许清然这才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着黎扶雪：“这就是你要为我出气的吗？”

黎扶雪耸耸肩，剩下的摊子交给寒玉岭其余的弟子收拾，她与许清然一同往回走。

“可若不是她贪欲太盛，又怎会让我抓到机会。”黎扶雪实在是想起来虞轻言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她每每感觉恶心的时候就看看许清然，这样一张冷艳的脸蛋简直是养眼。

许清然叹了口气，她并没有讨回来一口气的那种畅快，她只是看着白雪皑皑的寒玉岭，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我只是觉得，她也很幸福了。不管犯了什么错都有人毫无下限的包容她。而我……生怕有一次行差踏错，却还是万劫不复。受尽千夫所指……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吗？”

许清然其实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很疑惑和不甘。

黎扶雪认认真真的听完这话，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美艳的脸蛋上尽是真诚：“如今你我共生，你的委屈就是我的委屈。我会无条件包容你的。”

许清然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所以黎扶雪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因为自己和她共生了。

一点点美好的幻想也破灭了，许清然只是埋头走路，也没有回应黎扶雪说的这句话。

黎扶雪被落在原地，心中顿时疼了一下，她快步跟上许清然，想要跟许清然解释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要攥住许清然说那些缠绵悱恻的话吗？黎扶雪有些纠结，她说不出口。

回到饮山院的时候，醒春和觉夏都在门口守着，屋子里面的炭火没断过，还是温暖极了，许清然褪去厚重的披风，坐在铜镜前拆下来自己的发簪首饰。

黎扶雪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许清然的身后，看着许清然的容颜，即便是不施粉黛都特别好看。

“还是不开心吗？”黎扶雪憋了半天只憋出来这几个字，但是看着许清然那逐渐转晴的样子又放下心来。

“你也很在意我嘛。”许清然学着黎扶雪之前调戏自己的样子去说这句话，黎扶雪并不吃她这一套，反而攥住许清然的下巴凑近，呼吸轻轻喷洒在许清然的鼻尖：“你是我的生命，能不在意吗？”

这句话竟然十分暧昧就，许清然真是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她连忙往后缩，可是脑袋差点就撞到妆奁上，还好黎扶雪眼疾手快，将许清然的脑袋护住了。

不过这样一来，黎扶雪和许清然的距离靠的更近了，许清然这次是真的退无可退，她推着黎扶雪的胸口，一副小娇妻模样：“快起来。”

黎扶雪勾唇很听话的起身，这本就温暖的屋子变得更加旖旎。

“你就睡在那张床上吧。我们明日出发。”许清然洗漱完就缩在自己的被子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伸出手指指了指对面的木床。

黎扶雪其实根本不需要休息，但她还是故意站在许清然的面前，一层一层的解下来衣服，露出里衣。

里面似乎还有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许清然面红耳赤的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连脑袋都不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