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自认倒霉的扶额无奈,将金铃的部件全部收拾妥当放入了袖中,才缓缓离去。
回房后,他一人打量起这铃铛来。
拿在手里微微摇着,清脆悦耳的声响似能洗涤心灵。
沈寒川将零零散散的零件放在桌上,找来了卷金丝线,午后暖阳映着金灿灿的铃铛有些耀眼。
流苏上的线绳七零八落,早就已然坏了他用金丝慢慢的引线,将流苏缝制整齐。
细细看去金色的线绳里,夹杂着黄金似的丝线,流苏与铃铛结合也算是修好了。
沈寒川顿感心中有些不安,他拿出自己的护身符将其中的香料放入了铃铛后,才小心翼翼的唤来飞鸟。
飞鸟衔着金铃就高飞于天,他远望着才终于安下了心来…
第二日
沈寒川来学堂来的稍早了些,不同与昨日的暖阳晴空,今日反倒有些阴沉些了。
过了不久,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再次笑盈盈的来了。
那人走到他身旁的桌上,坐在那里用手撑着下巴瞧着沈寒川那精致的眉目道:“寒川兄,早上好啊。”
沈寒川扭头望去,一眼便瞧见了少年腰间的金铃,竟也难得破天荒的回应道:“别来无恙。”
下一刻,夫子缓步的走了过来,一眼便瞧见玄堰吊儿郎当的瞧沈寒川,生怕将爱徒带坏。
夫子猛的将卷轴一把砸在玄堰脑门上怒道:“来学堂时能喧哗吗!”
玄堰眼冒金星,歪着身子倒在沈寒川怀里将头紧紧的埋了埋又道:“寒川兄!臭老头他欺辱我!”
闻言,学堂中门生捧腹大笑的瞧着夫子。
将头埋在沈寒川怀里的玄堰,却闻到了股熟悉的花香,像是沁人心脾的高山雪莲,又像是冰冷无间的寒霜席卷而来。
玄堰立马抬起头来惊奇道:“寒川,你给我寻到修好的吗?!”
沈寒川将他的头推开,没回应。
只不过,这味道却也暴露了…
玄堰喜笑颜开的抱住沈寒川的胳膊,是说了又说,乐了又了乐。
但,他不知道,其实是沈寒川不小心弄坏的…沈寒川只觉脊背发凉…幸好幸好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