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孩童变成两抹残魂,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手。如雾般的魂魄散在了空中,化作两颗璀璨的明星…
女人远望着天,笑了起来,如无数次那般。“寒川君,多谢。”
沈寒川摇了摇头看向不远处的女人道:“姑娘今后,可有安排?”
那女人褪去疲倦,抚摸着手中的红绳眷恋道:“一纸休书,此后我便云游四海八荒。”
话音刚落,眼前的女人便如烟般消散而去了,而这梦境也戛然而止。
沈寒川有些不适应,梦中的种种令他难以忘却,丧子之痛,他也似乎能感同身受。
狐裘从肩头滑落而下,有些不稳,扶起额来只觉翻汤倒海。
沈寒川抬眸望见少年神情担忧的走来,他摆手道:“去,叫人过来。”
沈烁熠微愣,立即转身开了门,少年一个猛的踉跄险些摔了过去,但门外正好有人扶住了他,一瞧是那富商和无数下人。
那几人尴尬的转过了身,一个个轻咳出声。富商连忙跑了过去,跪在床边用着肥硕的双手为夫人掖了掖被角。
沈寒川撑着下巴,此人与梦中见过时早已大不成样,身形已然走样,性格也温和了些许。
“寒川君…我夫人她何时能醒来?”富商转过头来,早已泪流满面,他涕泪交加的说着,唯让人感受着真情实意。
月下,沈寒川站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倪着数人,裹了裹白狐裘,银白衣袖被月映的皎洁。
他示意沈烁熠随着,须臾之间道:“她已无碍…”
此话一出,富商终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男人温柔的抚摸着夫人的双手,只求那人能平安归来。
空中亦散着的清香散去了,香炉之中的黄金香也全然熄灭。
女人睁开了双眼,她憔悴的扶着床沿望见了数人,宛然一笑道:“多谢,寒川君了。”
沈寒川轻点了下头,便缓缓离去了。
后话便是,听说夫人离开了富商,在外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正秉承了玄氏常年以来的家规。
可能在无数个月下,你能瞥见一个身着黑袍的女子她坐在屋檐之上,静静的望着月…腰间那金灿的铃铛,最为耀眼。
——番外&2
“寒川君,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嘛…”沈烁熠苦苦哀求着他,一遍遍的拽着他的衣袖。
沈寒川被烦的实在没了兴致,便瞧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开了口。
“玄氏之人,当真是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