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谁让你在这偷懒了!”黑衣男人怒喝。
另一个容貌瞧着平平无奇的黑衣少年连忙护着头,颇为恐惧的小声道:“没…没……!”
话为说完,那男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抬脚死死的撵着他的手。
瞪着一双吊眼,恶狠狠道:“杂种就是杂种,干个活都偷奸耍滑,真当自己是什么宝贝了?竟敢跑到花海里去偷闲?!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吗?!”
他死死护住头,浑身烂泥脚印一身满是脏污,脸颊上全是伤。
少年低声哭道:“不是的…不是的师兄…求您原谅我……”
少年哭的鼻水和泪痕混为一团,将本就不出彩的眉眼彰显的更加不好瞧。
男人被这幅模样恶心不行,猛的一脚踹上去厌恶的辱骂了一句走了。
那人走后,少年哭哭啼啼的抱住膝盖蜷缩在角落里,手中留影石还依稀记录着沈寒川与玄堰的模样。
大殿内,昏暗至极何物都瞧不清,只有一盏烛火映着玄冥的身形在寂静中,格外孤独。
他垂着眸子,眼里的困倦不加掩饰,黑发垂在肩头,手中的笔毫不拖泥带水的写着。
“玄冥君,有人求见。”
他抬眸撇了眼,撇到一抹金色衣袍,下意识厌恶道:“这不是现如今仙门百家最为风光的朗氏?”
金衣人推门而入,金色衣袍,墨玉玉佩。
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常跟在朗胤秋身边的内条狗,晏絮洲。
晏絮洲也不知何时跟着那朗胤秋学了一身窑子里的本事,少年面上挂着假笑,长发扎成马尾,不客气的席地而坐,睁开格外炙热的眉宇瞧着玄冥。
“玄冥君谬赞了,现如今你不也是风光的紧?”晏絮洲轻笑道。
玄冥放下笔,撑着下巴不屑的望着少年道:“风光?何来风光?”
少年歪头,微微一笑:“怎不风光?你曾经只是玄氏内门子弟,可现如今沈氏一族玄氏一族大乱,玄堰无心掌管偌大的家族,您身为他的心腹不也是掌管了实权?这整个玄氏谁不听您的话?”
少年刚欲说下去,却对上玄冥冰冷到骨子里的眸子。
玄冥冷笑,瞪着少年怒道:“实权?!郎胤秋还真是不把你当人看,别人不敢杀你,不代表我不敢杀你!那个口蜜腹剑的东西是扒了衣服在你面前搔首弄姿诱惑你,才让你给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