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柔，但每个字都那么果断，冷艳的神态，散发着独特的美。

“前辈不想试试去爱着一个人吗？”

“我.....”

郑素恩迟疑地回答着，话却被突然打断

“前辈总是这样，一直在犹豫不决啊”

似乎是酒精的催化，让智雅说出心里的话

“让你难过的男人，是送花的那个吗？”

“与其说是他让我难过，不如说是我自己”

“好复杂的话啊....”

“我以为自己爱他，但后来发现或许还不够，我的心里还有着另一个人，所以我伤害了他”

“所以....前辈才会这样犹豫，是吗？”

“是啊，我不想伤害别人，任何人鼓起勇气的真心都很珍贵啊......”

智雅的眼泪流下来，顺着她眼角的痣慢慢流淌，像一道小溪，但她很快用手抚去，扬起微笑

“那另一个人呢？”

“什么？”

“那个在你心里的人，你爱他吗？”

“我也想要知道....”

“如果我是男人，也会想和前辈谈恋爱的”

智雅叹了口气，让郑素恩有些忍俊不禁

“真的啊，前辈，你...太善良了，或许，善良到有些泛滥”

“前辈总是会犹豫，害怕伤害这些爱你的人”

“可是....”

她凑近她，眼睛凝视着，有些严肃地说

“只要你没有接受他们，其实都在伤害着吧”

“我......”

“不接受他们，却还要他们幸福，前辈，这样不是更残忍吗？”

“前辈，不要心疼这些男人啊，他们如果连失败的结局都不能接受，那从一开始，你就只有一个结局啊！”

“如果爱你，却只能接受要和你在一起这唯一的结局，那这段过程呢？都要被打上失败的烙印吗？”

“前辈”

智雅拉起素恩的手，把它搭在自己心口

“不要犹豫，听听你的心，好好去爱，哪怕会痛，会流泪，会互相怨恨，只要你不后悔爱过他，就值得了”

“爱，从来都不会只有笑容的，你们也不会一开始就知道彼此能天长地久啊”

“能让你去拒绝另一个男人，前辈，你问问自己的心....”

还没有说完，智雅就有些迷糊地靠在素恩的怀里，像是睡着一样。

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妆容因为眼泪而显得斑驳，郑素恩轻轻叹了口气，又有些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