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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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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的生辰礼,是长生锁,手镯样式,由天然的青玉雕刻而成的八颗小福袋,中间串着一把小银锁。

二岁的生辰礼,是一支绿木簪,簪头树枝环绕状,中嵌一颗同长生手镯一样的青玉。

三岁的生辰礼,是小叶紫檀镂雕六方宫灯,木色深紫,上部镂雕缠枝莲纹,边沿镂刻莲瓣,下承镂空底座,灯影繁花观岁月,色泽温古。

四岁的生辰礼,是一颗萤珠,与一般萤珠不同,其光亮会变化,触之温热。

五岁的生辰礼,是覆于眼上的鱼骨纱,对患有眼疾的人有好处。

六岁的生辰礼,是花青色与白色相间的裙衣,刚刚适合。这是他在赶路途中抽空缝制的,样式及颜色,他挑了很久。

封昭看不到这些东西的样子,只从伯庸的抽气声以及上手的感觉便知,这些东西在他们看来是极好的。

而江乙把他认为很好的东西,给了她。

江乙摸着她柔软的发,语调温和,“你先收着这些东西,以后得空再教你这些物什的用法”。

封昭不言语,只在他掌心放了一颗糖。

江乙不解,看向殷褚。

殷褚说这是她表达谢意的方式,不知是心脉缺失或是其他原因,她对于情感方面有些许迟钝,对一个表达谢意及鼓励的方式就给一颗糖。

江乙了然,将那颗糖好好地收了起来。

远洲看着那宫灯有些相似,“大师兄,那六方宫灯,不是太清教的……镇教宝物之一么……”。

他那次远远地见不周子拿出来过,他当时觉得这宝物太炫了,尤其用起来的时候。

“抢来的,不周子被我重伤,这宫灯我瞧着适合昭昭,就拿了”。

淡然的语调,不屑的神情,大师兄这抢的天经地义啊!

想他远洲总是为了一点事放不下脸面,大师兄在这一方面乃是高手,值得他好好学习。

饭后,伯庸在茱萸树下乘凉,手中竹扇轻摇。

江乙借着烛火耐心地补着远洲穿破的衣服,那好看的手指在烛火的映衬下越发白皙。

“比起往次,你这次提前好几年回来,找到了?”。

伯庸阖着眼,从坐下这躺椅时,他的眼睛就没睁开过。

“是太清教,或许太清教背后还有人。那日同不周子交手,他应当是不知道的”。

微风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却不影响江乙缝补的速度。

伯庸微点了头,“你是想还一个清白还是直接杀?”。他虽然老了,但是灭一个区区太清教还是可以的,只是事后有点麻烦,可能需带着一家老小不断远离隐世。

江乙捻针的食指微顿,这,他确实还未想过。他当年一直想的是找到背后的人,然后一报还一报。

现如今已查明大半,他在想,怎么样的死法才会让太清教万劫不复。

“直接杀了那些老匹夫太便宜了他们了,将他们最在意的东西夺过来不就好了。他们在意清名,便让天下人唾弃之;他们想长生,便让他们成为凡人,经历生老病死;他们想登顶大道,那便毁了他们的道”。

殷褚慢条斯理地说着,他将封昭一贯爱吃的点心放在桌子上,又拿出软垫垫在石凳上,才让封昭坐下。

江乙闻言失笑,“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为何不直接杀了?”。

“死得太痛快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恩赐”,直接杀这样的字眼在殷褚的字典里可不存在,他本医道,自然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伯庸大为赞同,他这些徒弟,除了能死缠烂打之外,很好的一点便是坑人不带良心。

默了半响,三人后知后觉刚刚那话是谁问的,齐齐转头看向正在吃点心的封昭,后又转头看向伯庸。

伯庸咳嗽两声,他当着崽崽的面可从来不会说这么血腥,这么暴力的话。开玩笑,四个徒弟都养歪了,就剩这根独苗了,可不得好好教。

最终,他第一个开了口,“崽崽啊,这些,嗯……杀不杀的话,谁……咳咳,教得你啊?”。

封昭放下手里的点心,奶声说“师姐常常说剑不会解决问题,但可以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果然,是老三这个不正经的,早知道就不让这娃跟她睡了。全宗门唯一一棵小独苗啊,可别长歪了。

在秘境的砚书莫名地打了个喷嚏,这天,大中午的,不至于让她打喷嚏。于是她拢了拢衣服,加紧赶路。

不等殷褚和江乙说教,封昭又接着说:“四师兄说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谁欺负了我就削了”,远洲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面团在做刀削面,是以她印象极为深刻。可是,她不是第一次做人,那是直接削还是杀人?

“然后然后”,封昭捏了捏殷褚的衣角,“二师兄经常说谁欺负了封昭,那就剁碎了,扔去喂狗”。

接着,她抬头“看”向大师兄,“大师兄才回来,不知道。最后,师父说打不过找师兄师姐”。

众人齐齐沉默,他们没正经养过孩子,压根不知道小孩子平时会跟他们学这么多。这群人里唯一一个带过孩子的伯庸,算了,那全是远洲运气好,能活到现在。

在封昭睡着后,众人召开了个小会,大致内容就是平时要给封昭展示正面的、积极的形象。不能老是把杀了不杀的,死不死的这些暴力的话挂在嘴边。

其次,不能老让崽崽觉得这个世界是不美好的,是不阳光的,崽崽还小,要呵护好全宗门唯一一朵纯洁的小花朵。

最后,崽崽已经六岁了,虽然不能修炼,但是普通剑术和医术,乃至阵法还是可以学的。从明天开始,每人轮流教崽崽一个时辰。

最后一条深得殷褚的心,孩子还小,这些保护自己的手段要从小学习。他那儿的那些个毒药啊,以及杀人的银针,多的是,慢慢教。

崽崽即便不能修炼,用丹药也是可以长寿的,再不济,去求个仙丹。毒药什么的教个三四十年够用了,他就好好陪着她。

江乙脑海中思索着不用灵力或魂力便能修习的剑法,打算后日便开始教。再不行的话,便给昭昭几道剑气,护着她。

这一次,他会守好小师妹。

远洲挠挠头,医术有二师兄,剑术有大师兄,阵法术修有三师姐,他能干什么?

好像只是做饭厉害些

要不……就做饭吧,只不过是他做,可爱的小师妹怎么能进厨房呢?不好不好。

商量完的众人便散了,只剩伯庸一人。他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又是摆设的一天。

伯傭砸吧砸吧嘴,摸出只鸡腿,看着众人乐呵乐呵地笑。

他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小子包括砚书在内,从捡到封昭的那天开始,没有藏私的都把自己有的东西给了封昭。

江乙在封昭身上看到的是他曾经的师妹,殷褚在封昭身上看到的是他自己,小时候的自己;而砚书纯粹就是想这个小姑娘好好地长大,苦难和厄运能少历便少历。

远洲,就是单纯的喜欢。

封昭身上的气运,伯傭看不透,或许他们之间的相遇是冥冥注定。

他们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只有欢喜,再无其他。

或许,这就是命运,没有理由,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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