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谁谁就玩,一局真心话一局大冒险,挑战失败的自罚一杯我的特调小饮料,咋样?”寿星宁宇兴致勃勃地宣布游戏规则。
有人笑骂:“操,真缺德,你那特调不就是红的混白的,谁喝了不得去半条命啊?”
“这才有意思嘛。”宁宇嘻嘻一笑,“免得有人一直喝酒逃避游戏。”
没人再有异议,游戏正式开始。
第一轮就转到了陈天骄,宁宇他们不敢折腾他,于是付翊只是问了个很简单的问题:“陈哥为什么要留金发?补色不会很麻烦吗?”很神奇,他们从来没见过陈天骄的黑色发根,就好像这人天生金头发一样。
“因为帅。”陈天骄被酒精烧得有点迟钝,声音带着点沙哑的软绵,“补色,不麻烦。让江贺一给我几周弄一次就行。”
江贺一垂头玩着陈天骄细白的手指,闻言一愣,无意识地没轻没重捏了一下。
“痛。”陈天骄不满地踩他一脚。
江贺一摸摸他手作为道歉,心中有些暖意。
下一个倒霉蛋是宁宇,他的大冒险题目是和在场任意一个人合唱情歌一首,他想也没想就一把把付翊抓来。
付翊悲愤挣扎:“操,就知道搞我,你的大冒险为什么要拉我来垫背?”
“这就是命啊立羽酱。”宁宇没脸没皮地拽着他点歌。
最终他俩合唱了一首《有点甜》,一个宁宇唱得情真意切,一个付翊唱得要死不活,两人的歌声可谓呕哑嘲哳难为听,引起一众嘲笑,无数手机摄像头对准他俩。
“你们在唱丧曲吗?笑死我了。”
“赶紧录下来,以后他俩结婚投大屏幕。”
气氛热烈的包厢里,陈天骄有些醉意汹涌,他很乖很安静地靠在江贺一宽阔的肩上看他们闹,时不时笑两声,落在江贺一肩上金色的头发抖一抖,像一个乖巧漂亮的洋娃娃。
江贺一动也不动,任他靠个舒服,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他垂在颈侧的金色发丝,撸猫似的,乌沉的眼神盯着正唱歌的那两人。
付翊……为什么老是偷看他家娇娇?
过了几轮,酒瓶口又指向了陈天骄,这回是大冒险。
他们几个平时玩得好的聚在一起给宁宇过生日,并没有叫女生,所以陈天骄并不担心会有什么暧昧的游戏情节。他懒懒散散靠在江贺一身上,没骨头似地被半揽着,侧脸抵在江贺一肩上鼓起一个柔软的弧度:“对你们爸爸好一点。”
“好嘞爸爸。”宁宇从善如流,“爸爸敢不敢再给我们跳一遍运动会跳的那个女团舞?”
话音刚落,众人就开始起哄。
“校霸来一个来一个!”
“不行这个我真想看。”
“我们陈哥长得好看跳舞也好看,给我们跳一个呗,就当喂鸡了,勾勾搭。”
陈天骄笑骂:“滚蛋,一个男的跳女团舞有什么好看的。”其实他现在整个人晕乎乎的,有点头重脚轻,不过愿赌服输,他不打算赖账。
这时江贺一用两根手指点摁着他肩膀不让他起身,自己站了起来,冷淡地开口:“他有点醉了,不太方便跳舞。”
有男生笑着开玩笑:“那得赔酒啊!校霸也不能赖!”
已经醉了还要赔酒?江贺一气定神闲地一掀眼皮:“我替他喝。”
说罢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端起茶几上宁宇用红酒兑上白酒配出来的“特制饮料”,一饮而尽。
陈天骄没来得及拉住他,酒醒了大半,皱起秀美的眉训他:“你干什么?这他吗能乱喝吗?”
他自己只是喝了点低度数的香槟,顶多有点微醺,江贺一喝的可是两种高度数酒混在一起的,比单独一种还容易醉。更别说他从来没见江贺一喝过酒,一来就喝这么猛,可不是闹着玩的!
“卧槽,学神牛逼啊!”
“江哥太牛了卧槽,不愧是江哥!”
“江哥真男人!”
这群男生平时没少听过这位年级第一三好学生的大名,但都觉得他不近人情,是不屑与凡人为伍的高冷学神,对他怀有敬畏之心。如今见他这么接地气又这么给面子,那层无形的隔阂就被悄无声息地打破了。
众人的起哄和夸赞声中,只有付翊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江贺一。
他能看出来,江贺一赔酒,是不想陈天骄跳舞时漂亮的身体曲线和律动被这些男的看见,但他没想到江贺一的保护欲会这么强。
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