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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6海边的日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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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 海边的日落(1)

好像政府呼吁居家隔离之后,荷兰的天气就像是知道人们都没办法出门似的故意使坏,现在几乎每天阳光明媚。

他们到达海牙的那天亦是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湛浮梦住的地方距离他们以前读预科的学校很近,易清光和温冷丘从学校前的火车站一路走过,路过湛浮梦家前会看到一个标志性的圆形红色建筑。

温冷丘指着它对易清光说那是学校旁边的学生租房服务处。她又指了指红色圆楼后面一栋小高层说这是她当时预科同学的公寓。又看着对面挂着品牌名的建筑说,那是一个商场,商场对面的两栋建筑分别是另外两个同学的公寓。她孜孜不倦地介绍着那些回忆中的地点,说着说着她都觉得自己说了一堆废话,但易清光却总都很耐心的在她说话的空隙给与回应。

实际上,他看着她眉眼弯弯地讲起这些她以往的回忆时,总会莫名的被吸引,也总是忍不住问她更多,好让她能够讲更多关于她以前的事情。

或许从之前某个时刻开始,他就已经想要去慢慢了解她生活中过去那些没有他参与过的故事。

两个人聊着天也没过多久,就进了一个社区门,到了看到两排建筑对着的区域。建筑上方有一个巨大的透光玻璃棚,中间空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外侧还有一个园艺修整地良好的公园。

这里就是湛浮梦和她男朋友租住的联排别墅区。

这里的房型几乎一致,都是窄窄的三层楼。一层是客厅和厨房,外带一个小庭院,温冷丘记得湛浮梦院子里就种了很多花草。二楼是书房和一间卧室及卫生间,三楼是两间卧室和卫生间。

温冷丘和井逍经常借住的是三楼的一间客房,而三楼的另一间卧室也早就变成了储藏间。

朝左侧建筑那里走几步,温冷丘和易清光停在一个白色的门前。

温冷丘伸手按响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个个头中等,圆脸戴眼镜的男生,看起来年纪比温冷丘大一些。

“老詹。”温冷丘嬉皮笑脸的喊他一句,像个调皮的孩子。

“说多少遍了,叫哥。”被叫老詹的男生装作嫌弃的埋怨温冷丘一句,接着换上另一副友善面孔笑脸盈盈地对易清光伸出手说:“你好,詹斯汀。”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新添的疤。

易清光伸出手回握,“你好”,接着拿出手中带的食材交给他解释说是和温冷丘一起买来给大家吃的。

而温冷丘没管他们男生的社交直奔厨房,看到湛浮梦正在从烤箱里端出烤好的蛋糕胚。

“快来,小丘。”她把烤盘放在岛柜上,说:“我按照你给我的配方试着烤的,你看看行不行?”

刚烤好的蛋糕冒着热气,还有一股蛋糕的香味。温冷丘过去看了两眼,依着湛浮梦的性格奉承道:“可以啊梦姐,不愧是你。”

“那待会儿抹面的事儿交给你了,我可弄不来。”湛浮梦把隔热手套一脱,放在台面上。

温冷丘拿过手套,把烤盘倒扣在烤架上。弄好以后就听到易清光和詹斯汀坐在沙发上开始聊起天。

詹斯汀是温冷丘的阿姆斯特丹大学校友,大她几届。他当时学的是建筑学,毕业之后已经在荷兰工作了几年。听梦姐说,他俩在国内就认识了,詹斯汀是她当时本科的学弟。两个人是在梦姐离婚之后,在三十岁那年选择来荷兰读研究生预科才又联系上的。

两人目前并没有结婚的打算,而是一起在荷兰工作生活,经营着一段稳定的感情。

要不温冷丘怎么会和湛浮梦在差了那么多年纪的情况下还能聊得来,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他们在于人生选择上抱着同样的态度: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意思大概就是,对别人的事不过多评价和插手,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们不觉得这叫特立独行,而是叫人间清醒。

等梦姐炖汤的时候,温冷丘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开始啃起来,又偷偷给易清光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糖递给他。

她把从中国超市可以买到的大白兔握在手心里,然后趁詹斯汀给易清光倒水的空隙,神秘兮兮的让他伸出手来,把东西塞到他手里,之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走开。

易清光低头,手心安静的躺着几颗奶糖。

他抬头再看她时,一楼客厅的落地窗透过后院的明媚阳光,她身上像是渡上了一层光晕,温冷丘背光对他笑着,眉眼弯弯。

那个样让易清光以为自己变成了一个备受偏爱的小朋友,他微微怔住。

奶糖和她笑起来的样子,适配度百分百。

有一瞬易清光感觉到自己呼吸不畅了,他和她对视的眼眸微动,又迅速借着詹斯汀递杯子的瞬间强迫自己别过脸。

原本递完糖温冷丘想要去帮看起来很忙碌的梦姐,结果刚过去就听梦姐说:“詹斯汀在这儿呢,你进什么厨房,赶紧让他来干活!”

说着就看到詹斯汀捂着手,表情痛苦:“这阴天下雨的时候,我这手啊,就疼。”

“不是都拆完线了吗?”温冷丘走过去,抬手拍了一下詹斯汀那只完好的胳膊。

詹斯汀立刻挺直腰板,一脸你懂什么的表情,“我这可是为了救你梦姐留下的疤,得静养。”

“五十一针。”温冷丘冲他挑眉,说。

詹斯汀刚要笑,就看见湛浮梦靠在一旁看着他,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手。”湛浮梦走到他跟前,一脸温柔地说,接着趁詹斯汀放松警惕之后变了脸,揪着他的衣服把人拎起来,“来来来,你看看厨房成什么样了,你再给我装模做样就不是手伤的事儿了!”

詹斯汀立刻:“好了!没问题了!”

“非得我去抓你,说一句都不听......”

梦姐呛说男人怎么能不守男德在她做饭的时候他在一边闲坐着。

厨房里是这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

这下暂时没有事情做的温冷丘就只好到客厅陪易清光了。

她刚一盘腿坐到沙发旁的懒人椅上,就注意到易清光的耳朵透着红。

“怎么了?老詹跟你说什么了?耳朵都变红了。”她故意打趣他。

易清光下意识揪了揪耳垂,眼神有些躲避她,说:“没有,我耳朵本来就容易红。”

温冷丘拐着调的“哦~”一声,得出结论:“懂了,耳根子软的人都这样。”

第一次被人当面说耳根子软的易清光倒不觉得尴尬,反而很自然的说:“或许吧。”

“你们刚刚讲,五十一针?”易清光问。

“哦,那个。”温冷丘看他感兴趣,解释起这个梗的来源。

因为温延钊是警察,在他还在家附近的派出所工作的时候,经常有吵架的人被送过去。

有的破手,有的破脸,有的破腿。

有一回有个人因为邻居纠纷,他被邻居用木棍打伤,木棍上有没清干净的钉子,打过去的瞬间划伤了他,部位不太寻常,那个人在派出所的时候裤子都是坏的,那个人走路捂着屁股,屁股有一片血印。

那个画面看了让人觉得又疼又好笑。

温冷丘就听他跟警员聊天,抱怨说不知道自己送去医院缝针得多少钱。

那个警员是个年轻的漂亮姐姐,上下打量他说,你这个得五十一针。

讲到这里,温冷丘问易清光,“你知道为什么那个姐姐这么针对他吗?”

易清光:“为什么?”

“因为这个人是欺负邻居奶奶一个人住,故意占他们家的地,结果被奶奶的儿子发现,这才被打了一顿。”温冷丘解释,“所以五十一针,我小时候就理解成了,好人去医院三十一针,坏人去医院才要五十一针。”

易清光听完觉得有趣,想到她刚刚是在打趣詹斯汀不是好人,笑起来。

故事讲到这,井逍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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