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在地上炸开,慢慢熄灭了,他上车,驱车离开。
算了,出去住吧。
李谦诚找了一个比较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两人都需要一个安静思考的空间。
这好像是两个人第一次吵。
热水的温度让一身的疲惫上涌,洗完了他就倒头睡下了。
没有等到李谦诚回来的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天边翻起的鱼肚白让屋子里变得很亮。
“为什么还不回来?生我的气了吗?”金双手撑着额头,眼眶被血丝占满。
猩红的眼睛透着疲惫和懊恼。
金去洗了个澡就又坐回去等着李谦诚。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薄的嘴唇带着一点淡淡的粉红,微微张开好像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
双手焦躁地缠在一起,眉头紧锁。
李谦诚跟往常一样起得很早,六点多就到公司办公了。
张冕看到来那么早的李谦诚还有些意外,想着说过一次就会改,是个好孩子。
张冕给他顺手买了杯热咖啡,他放到李谦诚桌上:“哟,这次来得倒是勤快。”
“嗯。”李谦诚应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奇怪,太奇怪了,最近这两天变得特别奇怪。
“发生什么事了?”张冕拉开椅子坐下。
李谦诚摇摇头,没有说话。
“今天工作减半,我负责。”
李谦诚快速抬头:“和我朋友吵架了,就这样。”
………张冕瞬间后悔自己说的话:“噢,这样啊,那你自己解决。”
“工作减半!”李谦诚还记着他的这句话。
“没得!滚吧你。”张冕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私底下还是会这样做。
李谦诚又蔫下去了,继续做着他的工作。
今天一天心情都不好。
“谈完这场投资就让你下班。”张冕带着他出去。
“还是那姓孙的孙子?”
张冕脚步没有慢下来:“这次不是,那家伙现在在这单子上可有可无。”
太好了,不用再被摸了。
感动流涕。
李谦诚脚步都变得轻快不少。
雪还在下着,沾在脸上冰冰凉凉的,李谦诚的鼻子都冻红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发现是一个体育馆。
“这……”李谦诚微微泛红的手指指着体育馆,欲言又止。
张冕关上车门,和他站在一起,看着体育馆:“对,就是这里,要在这里进行一场比试,这是最好谈下来的投资。”
说到运动,李谦诚也不会两样,他看向张冕:“哥,我不太会。”
张冕侧头看着他:“不太会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有点会咯,会什么,说吧。”
“羽毛球,排球,游泳和花滑,好像就这么点吧。”李谦诚把想到的都告诉他了。
“那够用了,今天要比羽毛球。”张冕朝体育馆大门走去。
李谦诚跟着张冕。
张冕拿着一个袋子,里面装有运动要穿的衣服。
“换上吧,等会我带你去见那个大老板。”张冕也拿了一套去换。
“好。”
两个人换完出来,张冕带着他往场地那里走去。
还有蛮多人在那里的。
“赵总!好久不见啊,”张冕最先上去套近乎:“最近怎么样了,都还好吧。”
“挺好的,最近很多项目都谈得挺妥的。”
几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在那里有说有笑,李谦诚二十几岁显得格格不入。
“这位先生也是来打比赛的吗?”一个看着年纪和李谦诚差不多大的人朝他走来和他搭话。
李谦诚笑着回答:“是的,您是……”
那人笑着:“不要称您,咱俩看着差不多,我叫冯逸晨,飘逸的逸,早晨的晨,敢问你的姓名。”
“李谦诚,谦虚的谦,虔诚的诚,很高兴认识你。”李谦诚伸出右手。
冯逸晨握住他的手:“我也很高兴,有人和你组队了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吗?”
李谦诚笑着:“好啊,是我的荣幸。”
张冕见他跟那个人谈得那么好就放心了。
这个可是一个大金主。
一个金主爸爸的存在。
“想必大家都已经找好人来组队了吧,两两一组,进入决赛的可以获得这次的资格。”在场唯一一个没有穿上运动装的人宣布。
李谦诚和冯逸晨都年轻,两个人在阵容上就已经很占优势了。
经过几轮的比赛,两人轻松拿下冠军。
冯逸晨伸出手:“合作愉快。”
李谦诚愣了一下:“合作愉快。”
两只手握住一会儿,又放开。
李谦诚去换衣服的时候还在懵圈。
那个人是一个大人物?
“干得漂亮!”张冕进来:“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和他拉近关系了。”
“所以他是……”
张冕把衣服脱下来:“这次的大投资人,以后的我来善后。”
“噢,好,”李谦诚开始换上西装:“那我可以下班了吗?”
他时刻惦记着下班呢。
“可以,我送你。”张冕拿起眼镜戴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