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和西瓜头师徒的两周特训,我在一条腿不太灵活的情况下,一打二对战配合极其默契的兄弟俩,居然未曾落过下风。
而兄弟两人中,属大贯照里的攻势最猛烈。大把大把的手里剑往我身上抛,仿佛都没考虑过在测验中打死人的后果。
不过用脚趾头想我都不可能被这个蠢货打死。
我转身对着照里的肚子连踹数脚,接着再借力把他蹬飞出去。而晴里不甘示弱,绕到我的背后。被我一把抓住手腕,利索甩过一圈后和他哥扔在了一起。
“想想昨天日暮老师给出的提示!”我好心地提醒他们,一边暗搓搓地观察我之前布下的几个陷阱:“如果每组都是三个铃铛两个人,那么每一组都会被拆散!最开始在说明会上特地分组有什么意义?!动动你们的脑……”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飞来的大量手里剑打断。纷纷扬扬的铁器掀起一片银色的闪光,嘴遁失败的我只能狼狈地结替身术。
很明显大贯照里根本没有动脑子的打算,因为他根本没有脑子。
“照里,省着点用!”我一边把他们向着陷阱的方向引导,一边挑衅:“小心一会没有忍具抢铃铛!还得跑回来撅着屁股一个个捡!”
没想到手里剑雨变得更密集了,大贯照里叫道:“害怕了吗?这些忍具就是我们省吃俭用了一个多月为你准备的!”
见大贯照里完全上了头,我不再管他,转而看向后面跟地稍远的大贯晴里。他正用一种犹疑的眼神看着我。
“晴里!”
我毫无征兆地反方向瞬步,翻滚着躲掉一片手里剑。被我点名的大贯晴里猛地抬头,就在这一刻我把我的双手摆出了某种姿势,举到了他的面前。
我左手的两指搭着右手的两指,交叉着扣在一起。
这是个和解之印。
——
按我以往的经验来看,大贯照里是个仅有脊髓反射的超级笨蛋——双胞胎的两个脑子都长在了晴里那里。
因此我对于大贯晴里的理解能力抱有很大的信心,就算两人都曾如出一辙地讨厌我。
我还准备如法炮制,再给他比一个扣绳的手势,这是每个基础陷阱的制作过程中都会出现的动作。我指望着这能告知他附近有我布下的陷阱。
可惜第二次折返并不顺利,我被已经气到化身狂战士的大贯照里给击中了。
我从树干上摔落,头先着地,眼前突兀地变成了和爬虫一样的超低视角。一阵黑白斑交替过后,我的视野才恢复清明。
“哥哥!”大贯晴里理解了我的提示,他赶过来阻止愤怒的大贯照里。但后者已经眼疾手快地把他的膝盖跪在我的身上,准备固定我的四肢把我给绑起来。
我放低眼皮看着他野人一样毛茸茸的小腿:“你这么对我,是想滚回去重修吗?”
“哼,结局已定,滚回去重修的人是你。”
“稍等!哥哥!”
大贯晴里终于把愚蠢的照里拉到一边,叽里咕噜地低语了一顿。
“不可能!”很快就听到了照里的反驳。
两个脑子的胞弟都没能说服自己一个脑子都没长的哥哥。
我在地上翻滚几圈,费力地把手腕扭出了非人的角度,才对兄弟俩做出了扣绳的手势,甚至还有余裕多打了一个意为警告的暗语。
要是晴里能够充分进行思维发散,理解到我想把他哥埋在陷阱里展现一下同伴情,然后咱们两个聪明人去抢铃铛的想法就更好了。
——
“——噗啊!”
自我的头上传来一阵剧痛,没闭拢的嘴边溅出了几滴口水。
按原本的计划,发出这声不体面的痛呼的应该是大贯照里,再不济也是我临机应变之后选择的大贯晴里。
事情原本已经向着预设的方向圆满前进了,晴里理解了我的意图、照里也被我引向了地刺陷阱的位置,原本正毫无顾忌地向前冲刺,随时准备掉进坑里当那个临时倒霉蛋。
原本我马上就要露出得逞的微笑了。
结果是毫无预兆地、兄弟俩忽然心意相通,折身一齐给了我一个狠狠的暴扣。
我第二次坠地,这次接纳我的不是柔软的泥土,而是我清晨辛勤布下的一片撒菱。幸亏我没存了要杀大贯照里的心,在撒菱之上还垫了一层固定住的树叶,此时被陷阱困住的我仅仅是受到了一点皮外伤。
开始坠落的那一瞬间我就开始反思。
“我错了,”短暂的头昏眼花后,我的目光对准了正抱臂站在陷阱之外的大贯晴里:“相信你的能力是没有错,我错就错在信任了你。”
“谢谢你的信任,但是,”
在我的灼灼视线下,他无所谓地点头:“你总低估哥哥的能力,而且身为兄弟的我,怎么想都不可能让哥哥落进你布下的陷阱。”
所以只能委屈我当一下同伴情的道具了,我在心里替已经离开的他们补充。现在他们大概会去把铃铛抢回来,再想方设法令日暮阳雪相信,我是一个直接踩进了忍校学生的陷阱课作业的超级蠢货。
没错,这些蠢货遭遇原本都是要堆在大贯照里头上的。
——
撒菱隔着大片的树叶硌得我浑身难受,我想换个姿势,可惜我的陷阱课学得实在太好了,面前的陷阱不致命却很难挣脱。我想抓一抓背上的痒都很难做到。
眼下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大贯兄弟那边半点得手的迹象都没有。
再没有转机出现,我还真有可能要回去重修。我为兄弟俩的不仁不义咬牙切齿,谁要回去当留级的优等生啊!
——哼!我撅着嘴用力撇头!
像在附和我的愤懑,不远处的树林传来了尖叫声,熟悉剧情的我自然知道那是中了幻术的小樱发出的声音。看样子日暮阳雪的场地选址再次和旗木卡卡西撞车。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表面别扭、但是背地里疯狂窥视的、阴湿女中学生。
树林里又响起下一道惨叫,我确信那是被卡卡西收拾了的宇智波佐助发出的。同时我意识到,如果再不主动做点什么,我真的要在原地听完火〇〇者第五集了。
然后灰溜溜地滚回去重修什么的!那种事情不要啊!
我用力拉近两只被捆得死死的手,陷阱用的强力绳捆得我手腕快要变形。
“风遁·风切之术!”
林间微小的清风在我身边吹起。
……骗人的,其实我不会忍术。
在眼下的和平时期,忍者学校教授的内容从来不会涉及真正的攻击性忍术,一是太过危险,二是小屁孩们的查克拉量根本不够支撑一个完整的忍术。所以说像宇智波佐助那种开局自带b级火遁的,纯粹是因为他深厚的家族背景。
“风遁·风切之术!”趁思考的间隙我又试了一次,预料之中又失败了。
“风遁·风切之术!”
微小的清风之后再没了下文,但是我没有灰心。
作为一个拿tv版火〇〇者下饭的卑鄙外乡人,加上平时作为忍校优等生的积累,我几乎熟知所有耳熟能详的低阶忍术。
——只是从来没有实践过罢了,理论与认识改造世界之间的鸿沟,仅仅差一次实践罢了……
攻击性忍术修习的过程十分危险。因此在我的人生规划中,忍术修习已经被保守地放到了成为下忍并拥有带队上忍的指导之后。
没办法了。
“我真的很不错!我真的很不错!”
我坚信心理暗示的作用。
人的意志力决定一切!假如我不能,我就一定要!假如我一定要,我就一定能!
“我真的很不错!我真的很不错!我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错!风遁·风切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