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咳出血色优昙,花瓣粘在玄墨心口妖纹上:"所以你每杀一人...就造一具棺椁?"
"错了。"玄墨扯动锁链,三百棺椁应声而碎,"是他们每镇压我一次,我便为星尘造一座衣冠冢。"骨灰纷扬中,他擒着白星的手按向自己心口,"摸到了吗?这里面...葬着三百个你。"
水面突然降下佛光,玄墨脚踝铃铛发出凄厉尖啸。白星趁他分神挣脱桎梏,却被蛇尾卷着撞上潭边巨石。暗红血丝顺着石缝流淌,竟在地面绘出完整的锁妖阵图。
"你故意引我来此..."白星擦去唇边血渍,"就为重现当年场景?"
玄墨的蛇尾忽然崩解成锁链,将他四肢钉在阵眼:"我要你看着..."妖纹爬满赤裸身躯,"看着这些口诵慈悲的人,是如何变成锁妖的恶鬼。"
铃音第八十一声响起时,潭底浮起万千僧侣残魂。他们嘶吼着扑向阵中二人,却在触及白星鲜血时化作红莲。玄墨在火雨中仰天长笑,任锁链贯穿肩胛:"星尘,你当年种下的红莲业火...终究烧回自己身上了!"
白星在剧痛中结印,颈后妖纹灼如烙铁。当最后一道残魂消散时,他看见玄墨心口浮现半截金刚杵——正是幻象中住持所用的法器。
"原来你一直..."他握住那截冰冷杵尖,"将它留在心里..."
玄墨捏碎他的腕骨,蘸着血在锁妖阵边缘书写梵文:"当日他留此杵镇我情魄,如今我要你亲手拔了它。"将染血的手指塞入他唇间,"用你动情时的血,来破这该死的封印。"
子夜钟声撞散雾气,白星在剧痛中昏厥。醒来时已回到禅房,腕间缠着浸透药香的蛇蜕。玄墨的虚影正在窗前把玩锁妖铃,铃舌上沾着他的血。
"明日此时,我要听到第八十二声铃响。"蛇妖将铃铛系回脚踝,青铜锁链缠上白星脚腕,"等你凑够三百声..."冰凉手掌覆住他心口,"我便告诉你第一个星尘是怎么死的。"
晨光穿透窗纸时,白星在《楞伽经》中发现张残破的阵图。锁妖阵边缘的梵文批注,赫然是玄墨的笔迹:"情劫难度,不如同堕。"